冷的心房,當即注入一股暖流。
她垂頭喪氣時,雙肩往下,腦袋低垂,從雲修的角度,正好將她柔順的發頂儘收眼底,包括沈清平頭頂的那一點發旋。
雲修伸手,像是撫摸小貓小狗一樣摸了摸她的頭,指腹在她的發旋處轉了兩圈,聲音低柔,低啞,“這段時日,你做得很好。”
應該說是非常好了。
因為,她在第一時間內保全自己,便等同於解決掉了他的後顧之憂。
沈清平:“…”
在他的手指觸碰到發旋時,她渾身一僵。
她也不敢伸手將雲修的手掌拍下來。
雲修對待她的方式,會讓沈清平產生一種他在對待小貓小狗的感覺,高興的時候就寵寵,不高興就把她扔一邊兒。
同時,這也讓沈清平回憶起跟雲修的初次見麵。
他當時還問她是不是狗呢。
原因無他,不過是她聞到了他身上好聞的味道,小鼻子多抽抽了兩下而已。
沈清平抬眼,毫無神采波瀾的眼眶內緩緩亮起一點碎光,語氣夾帶著試探,“公子,你難道就不擔心朱姑娘跟朱門主嗎?上一次離開時,龐焅麵色很難看,還命令一堆人留在屋內,我想…那些人應該對朱門主做了點不可描述的…”
嗯…
就是不可描述或者是擦邊球的行為。
反正看那時龐焅的麵色,留下一堆人在房內把門關上,其中經過,雖然不會太過分,可沈清平隱約察覺到,事情也不會那麼簡單純潔。
龐焅吩咐人對朱東慈父女做出的事情,很有可能是朱東慈心理能力承受不住的。
雲修麵色浮現一絲凝重,但很快又消失無痕。
他自然還有辦法安插人掌握玄機門中的所有消息,對於朱東慈那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大概心底有數。
在玄機門多年,雲修同樣對朱東慈的性子和發生的
事情了如指掌。
即便,當年朱東慈做下那等處置的事情再怎麼隱秘,雲修心裡都是有數的。可想而知,龐焅一朝得勢,必然會對朱東慈報複。
然而,說到底,朱東慈畢竟是他們的師父。
龐焅雖然憎恨朱東慈當年的所作所為,可心裡到底是還有幾分尊師重道的,他選擇的報複方法,應該隻是想要惡心朱東慈而已。
也正是猜到了這一點,雲修才會不擔心。
再者而言,比起朱東慈父女的安危,他更加擔心的是眼前人,心上人的安危。
“他們不重要,龐焅不會做的太絕,你現在該擔心的,應該是你的自己處境。”
言下之意,就是他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讓沈清平什麼都不用管,隻要保住一條小命即可。
沈清平心裡極其複雜。
她還以為雲修會關心朱東慈父女的處境,沒想到,他在這等緊要危險的關頭,不是在意朱東慈父女,而
是對她更為在意。
心裡,暖暖的,蘇蘇的。
就在這時,雲修上一刻還溫雅俊美的麵龐瞬間冷漠,他眼下是沒有內力,耳力與警惕卻沒有減退。
“有人來了。”
沈清平,“…”
幾乎是眨眼的功夫,門便被人從外麵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