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具諷刺
一切都是她做的。
她並沒有給自己找理由開脫,也沒有像是第一次跟雲修各種求情,希望能夠用負荊請罪的辦法來保住性命,而是覺得應該去承擔。
同時,沈清平也很清楚,她這次對允許做的事情實在太過分,就連她自己都會被淹沒在濃濃的罪惡感之中。
為了爭取從罪惡感中解脫,她選擇償還。
我願我擇,故我在。
說出這句話,隻是想解答雲修的疑惑,也是借此機會告訴他,無論接下來他想要對她怎麼報複,她都不會反抗。
因為,全是她該償還的。
並且,她留在雲修身邊這麼久,都是他在照顧她,而她卻在不斷地欠他。
雲修身體微僵。
抱著懷中溫軟的人兒,他的鼻尖,全是她身上好聞
的馨香,多日以來的孤寂和憎恨,也因著懷裡躺著的人兒得到了安定。
聽完沈清平的話,他垂下眼眸,對上的,是一雙認真虔誠的雙眼。
“嗬。”
這一聲低笑,極具諷刺。
沈清平聽出他反應之中所表明得不相信,並未在意,隻心臟周圍在驟然間變得悶悶的,重重的。
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他對她的信任,是她親手拋棄的。
雲修是一個被傷害過一次就很難再相信彆人的人,更彆說她已經傷害過他兩次了。
凡事不可再犯。
她違背了這項原則。
…
主院。
龐焅身邊的護衛已經被儘數斬殺,而主院裡的屍體和鮮血比走廊上看到的更要觸目驚心。
他則像是一隻困獸般,被衛濟帶人圍在中央。
龐焅手裡持著鮮血染紅的利劍,他與雲修薑別客同出一門,自然都是修煉的混元心經。
薑別客為了走捷徑,用男女陰陽交合的方式作為提升混元心經的途徑。雲修則截然相反,整日清心寡欲,卻在混元心經上的造詣不但沒有落後反而將薑別客甩開一截。
至於他…
龐焅一直都在朱東慈的眼皮子底下修煉混元心經,表麵上隻在該修煉的時候修煉身為大師兄,他平時還要掌管玄機門瑣碎事務。
是以,想要儘快的提升心經功法,就隻能在夜深人靜時分找個安靜的地方刻苦練習。
如此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也算小有所成。
隻不過,他不想要搶誰的風頭,也不想要暴露的太快惹到薑別客的注意,所以,他一直隱藏真實的實力。
因而,在外人麵前,龐焅的功法雖然連薑別客都比不上,是朱東慈所有弟子天賦最差且最偷懶的。
所有人都不知曉,他的功法其實也甩開了薑別客。
那日,薑別客帶著朱東慈父女從玄機門逃離,如果不是薑別客知曉自己功法喪失沒有反抗能力跑得夠快,一旦龐焅帶人趕到,等待著薑別客的,必然死路一條。
可就算薑別客沒有被藥物控製到功法儘失,也根本不是龐焅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