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雲修所料,孟相宜的確是守候在青山學院沒有離開,他立在馬車前,來回踱步,算著距離沈清平進去後到現在還沒出現的時間。
這點時辰,足夠發生點不清不楚的事情了。
呃……
他都在亂想些什麼,怎麼想著想著,腦海裡的思想就不純潔了?
與他一起等候的,還有急於想要拉攏沈清平跟孟相宜的王昂,左相府即便現在還是不表態,大皇子也為此憋屈的很,但左相眼下根本毫無選擇。
因為,不管左相再怎麼表現的不會站在誰的一方,在外人眼裡,衝著大皇子跟左相府這層關係,左相也遲早會是大皇子陣營的人,暗中也有許多人在對付左相府,但孟黿老奸巨猾,哪裡是這麼好對付的?
這一來二去的,孟黿便在無意間幫大皇子除去了很多麻煩。
所以,雖說大皇子的老丈人在儲君之爭的位置上始終不願有所支持,但隻要孟黿在,不少人都會在暗中畏懼左相府。
孟相宜清楚王昂的拉攏之意,他對王昂此人著實提不起來半分好感,這不止跟王昂那夜帶頭在瀟湘館鬨事欺辱沈清平的事情有關,還因為深知王昂平日的行為。
縱觀大皇子陣營裡的那些人,儘管個個智謀極高,身份極好,但品行卻讓人很是不待見。
他跟父親在私底下早就商議過,絕對不參合儲君之位的事情。
即便左相府跟大皇子之間本身存在密不可分的關係。
同時,正因為這樣的關係,孟黿才會更注意平時跟大皇子的一言一行,始終保持著該有的君臣之禮和生分。
而且孟黿骨子裡是護妻護女的一個人,得知大皇子竟然背著孟玉憐突然納了兩個美姬進府,整日溫香軟玉在懷,夜夜笙歌,不把孟玉憐放在眼裡以後,對待大皇子的態度就愈發冷淡。
這樣品行不端的人,如何能坐穩那個位置?
王昂等的有點著急,想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因為誰等候如此之久,再一想這麼做都是為了大皇子,為了將來的榮華富貴身居高位以後,便強行按捺住不耐煩,扯出一張笑臉來,“孟兄,你說四公子進去那麼久還沒出來,是不是跟雲修發生了爭執?”
“……”
孟相宜懶得搭理。
雲修不會跟沈清平爭執的。
看了會兒王昂的笑容,出於禮節,孟相宜道:“今日課堂遲到,本就是我跟四弟不對,四弟性子柔和,知錯認錯,即便雲夫子發怒,相信也絕對不可能出言跟雲夫子頂撞。”
四弟的性子那般溫柔的一個人,是絕對不會明知沒理還會爭執的,且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四弟對雲修總是有一股畏懼。
他那麼慫……
王昂不知道怎麼答,隻能笑笑不語。
真當他很願意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啊?
想他堂堂王昂,平日都是被人各種討好圍繞的,包括大皇子陣營裡的那些人都會對他好言好語,但凡他開口說話,誰敢如此不給他的麵子?
不過,孟相宜還真有那個資本。
畢竟人家的父親可是當朝手握重拳的左相,那可是跺跺腳整個京城都要為之顫抖的大人物,眼下對孟相宜好點兒,平時言語多巴結點,也是極好的。
總歸孟相宜再不耐煩,依照對方的君子風度,也不會伸手去打笑臉人不是。
兩人剛說完,沈清平就在白襄的攙扶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