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手感跟深埋在腦海裡那些勤加練習的記憶,沈清平的手腕控製著合適的力道,運用狂草的方式將內容一氣嗬成地往下寫。
她該是感激那些年的勤學苦練的。
正是因為那麼多的努力,才造就了她現在閉著眼都能夠寫的一手好字的本事。
曹康看那架勢,倒真的挺像是那麼一回事兒的,但一想到得到的消息,便覺得沈清平就是在做做樣子而已,並想著等展示出來一定會讓眾人笑掉大牙的畫麵,頓覺有趣。
很快,沈清平停筆。
雲修再度走過去,深沉的目光落定在她完成的狂草字帖上。
韓夫子站立在門外,覺得雲修的表情有些怪,當即快步過去,待看到沈清平完成的狂草時頓覺驚豔,且麵容有些激動地將宣紙拿在手裡,不敢置信地盯著蒙著白綢的沈清平。
這不是個廢物!
這簡直就是百年難尋的人才。
曆朝以來,書法家都是令人尊崇的存在,而這世上,叫得出名號的書法家統共也就那麼幾個人。
恰好,韓夫子就是其中之一。
然而,韓夫子在看到沈清平的這手狂草時,頓覺得自己的那手狂草儘管能夠跟沈清平的這手狂草相比,但要論起來,他在沈清平這般年紀可是沒有這般天賦的。
況且,眼前的少年郎還不及弱冠啊!
韓夫子的反應,將眾人的好奇心勾了起來。
雲修悄無聲息地站在沈清平身後,將她手裡拿著的紫玉狼毫拿走,殷紅如血的薄唇隨之勾起,“韓夫子,如今,沈清平可能繼續留在青山學院?”
彆當他不清楚老家夥的心思。
韓夫子對青山學院發生的一切其實都很清楚,但是即便如此,身為院長的他也從來沒有親自站出來解釋跟維護過沈清平。
此舉,擺明就是希望沈清平被青山學院諸位學子的態度嚇得主動提出離開。
如今,韓夫子怕是要把沈清平當成寶來對待了。
韓夫子握著宣紙的手都在顫抖,他看著麵不改色的雲修,再看了看安靜的沈清平,總算明白雲修那般聰明,為何還要將沈清平帶入青山學院的緣故了。
雲修是早就知道了一切吧。
曹康急切道:“韓夫子,是不是該給我們看看了?”
顧妄則一臉納悶,能夠讓韓夫子這家夥露出這等表情,說明這次的事情有點大啊,“韓夫子,清平是你同意了才會進入青山學院的,你不能說不要就不要啊。”
黃世安:“韓夫子?”
王昂當然是站在沈清平這邊為其求情的,“韓夫子,雖然四公子進來青山學院的確用的是不太正大光明的方式,可四公子是真的很想要留在青山學院,既然是學院,那就是誰都能夠進來學習的,還希望韓夫子能夠繼續讓四公子留在此處。”
一定要繼續留著啊。
隻有沈清平還在青山學院,他才可以找到機會接近沈清平,再一步步接近雲修,完成大皇子交代的任務。
許如崇:“……”
一群瞎操心的。
韓夫子花費了好半天才調整好驚訝的情緒,迎上眾人好奇又期待的目光,再一想自己對這些學子作為視而不見的行為,頓時慚愧,將宣紙上的狂草展示在諸位學子麵前,“你們在場的人,可有誰的狂草能夠與四公子的相比?”
待看清楚宣紙上的狂草水平足以與韓夫子這等當世書法家相比時,眾人震驚臉:“……”
操!
那是沈清平寫的???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