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主動(2 / 2)

其他人都相繼在群裡發言,隻有喬安年始終沒有冒過泡,於是林樂樂跟錢飛都紛紛在群裡圈喬安年。

錢飛:喬安年該不會在練英語聽力吧?

駱傑:不至於吧?這才放假的第一天而已!!!

林樂樂:也,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他期末前就用功得讓我駭怕,嗚嗚嗚,難道隻有我一個人開啟了假期模式嗎?”

駱傑:果然我成績差不是沒有原因的。

錢飛:+1。

喬安年:……小夥伴們,咱們倒也不必捧殺?

林可樂:我擦!大喬你這是詐屍嗎?

喬安年:所以,你怕了嗎?微笑.jpg.

林可樂又在群裡艾特了喬安年,問他要不要遊戲。

喬安年:我跟小樓在我外婆家,沒電腦,玩不了。你們玩。

林可樂:都寒假了,都沒法湊成局,我也是萬萬沒想到的。

程雲溪:等你再長大一點,你就會發現,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

蔣若依:這就是生活最奇妙的地方嘛,每天都像是在開盲盒。可能難免開到自己不喜歡的盲盒,但是也因為這樣,所以當開到自己喜歡的盲盒的時候,快樂才會雙倍!不是嗎?

程雲溪:是這樣。

男生們安靜如雞。

嗚嗚嗚,女生到底是什麼可怕的物種,為什麼講起道理來一套一套的。

喬安年倒是看著蔣若依的話,若有所思,現在的孩子是真了不得,看問題可真是比他那個時候通透多了。

他六年級那會兒,除了埋頭學習,屁都不懂。

林樂樂終於等到鬱子航寫完作業,兩個人組隊遊戲去了。

錢飛之前還說自己手指頭疼,後頭就嚷嚷著一起去,駱傑也加入。

這幾個話癆不說話了,群裡自然也就安靜了下來。

聽見洗手間門打開的聲音,喬安年抬起頭,就看見小家夥頭發濕漉漉的,還光著腳走進房間。

喬安年把手機給放在床頭,連忙下了床,“哎,你怎麼光著腳啊?給你的拖鞋呢?”

“不知道。”

“……寶,你這回答過於敷衍了啊”,對小團子叮囑道:“你先站著,先彆去床上,我去給你拿吹風機跟毛巾。”

喬安年去了浴室,沒在浴室裡找到吹風機,這才想起之前張倩柔沒給他,他也忘了要把吹風機給拿進去。

害。

難怪小團子頭發濕漉漉的,也沒吹乾。

喬安年拿了毛巾,返回房間,把毛巾蓋小孩兒頭上,擦了擦,直到差不多乾,頭發不再往下滴水後,讓小孩兒坐床上等他,這樣腳就不用一直踩地板上受涼了,他去找下吹風機。

喬安年在行李箱裡翻找了下,看看張倩柔有沒有給放行李箱裡了,一看,還真有一個小巧的迷你吹風機,就是他平時在家裡用的那一個。

床邊就有個插座,喬安年就把吹風機給插上,給小孩吹頭發。

窗外的風呼呼地吹著。

吹風機打開開關以後,風聲就聽不見了,隻有熱風在徐徐地吹著。

賀南樓坐在床上,看著少年有些吃力地將吹風機舉高,唇角始終帶著笑意,眉宇間沒有半點不耐。

替小團子把頭發吹乾,喬安年隨手拿過床上,小孩兒剛才擦過頭的毛巾,給小孩兒擦腳。

賀南樓冷聲提醒:“這條毛巾是用來擦頭的。”

“嗯?我知道啊,你不是洗過澡了麼?地板也是乾淨的,就擦一下,沒關係的。”

賀南樓自己下了床,去行李箱裡重新拿了一條毛巾,自己把腳擦了,上了床。

“精致BOY。”

喬安年彎腰,輕捏了下小團子的鼻尖,“那你早點睡,我去洗澡了啊。”

賀南樓躺在床上,呼吸間,都是陌生的氣息,這令他多少有些煩躁。

有一點喬安年說得對,他的確不喜歡在全然陌生的環境過夜。

以前出差,秘書都會帶上凝神助眠的熏香,在他入住酒店前,提前點上,他才能睡著。

“好冷——嘶,怎麼這麼冷,這也太冷了!”

喬安年從洗手間出來,就一路小跑地回了房間,他的兩隻手緊緊地抱住身體,隻穿著秋衣、秋褲的他被凍了個夠嗆。

小團子到底是怎麼頂著濕漉漉的頭發,還光著腳從浴室裡出來的?他被凍得直哆嗦好麼。

關門,跑到床邊,掀開被子,上床,一氣嗬成。

“寶,你剛才洗完澡一點也不覺著冷麼?我怎麼覺著這麼冷啊。”

喬安年整個人縮在被子裡,還是不夠,身體暗戳戳地,悄摸地往旁邊的小暖爐身邊湊。

小暖爐往邊上躺了躺。

喬安年湊不要臉地挨過去。

賀南樓冷冷地轉過臉,語氣含著警告:“喬安年——”

喬安年冷不防受到小團子顏值的正麵衝擊,尤其是小家夥的睫毛,又卷又濃密,都一時忘了糾正小家夥喊他全名,沒喊他年年哥哥這件事。

喬安年伸手去碰小家夥的睫毛,“剪一段,接給我吧,好不好?”

賀南樓烏色的眸子盯著他:“你打算用什麼換?”

喬安年身體還沒暖和起來呢,這會兒抱著身體,一聽小孩兒這話,頓時樂了。哈哈,果然是小孩子,總是想著跟大人談條件。

“真打算把睫毛剪給我啊?那我可得想一想,你都願意跟我分享你的睫毛了,我得拿什麼跟你換好呢……”

喬安年:“啊!有了!你要是把睫毛分給我,我就……把今天的糖都給你,怎麼樣?”

賀南樓麵無表情:“你覺得呢?”

“哈哈哈,就是開個玩笑嘛。睫毛我是不要,要了也沒用,用不上。唔,這樣,你給我抱一下,讓我取會兒暖,下回我也給你取暖,行吧?”

賀南樓轉過了身體,拿背對著他身後的傻子。

“哎!彆呀,彆呀,我們可以再商量嘛。還有,彆轉過去啊,漏風……”

這就是冬天蓋一床被子的痛苦了,隻要其中一個人稍微轉下身,那冷風就從被子的縫隙鑽進來,冷得不要不要的。

痛苦麵具.jpg.

留給他的,仍然是小家夥“冷酷無情”的背影。

喬安年在小家夥的後背上戳了戳,“小樓,樓樓……轉過來睡嘛。”

“小樓——”

“小樓——”

無論喬安年怎麼喊,背對著他的小家夥就是不肯轉過身。

這會兒喬安年的手跟身體倒是暖和起來了,隻是這雙腳還冰涼涼的。

喬安年對著小家夥的背影,深深地歎了口氣,“哎,我想‘小樓’了。隻要我喊‘小樓’,小家夥就沒有不應的。‘年年哥哥,我在呢。’‘年年哥哥,我們一起玩吧’,‘年年哥哥是想小樓嗎?小樓也想年年哥哥了呢。”

說完,又是重重地歎了口氣。

對麵的小山包還是沒反應。

喬安年快被小團子給逗得樂死了,艾瑪,好能忍。

哈哈哈。

小家夥看來晚上都不會理他了,喬安年關了燈。

也沒消停。

“小樓?”

“賀小樓。”

“賀樓樓?”

“HELLO,樓樓?哈哈哈哈!賀小樓,我才發現你的名字好像在跟人說HELLO哎。”

“哈哈哈。”

賀南樓:“喬安年,你太吵了。”

喬安年:“我這明明叫開朗。寶,你知道開朗的意思麼?開朗的意思呢就是……”

喬安年才開始胡謅呢,身體依偎進一個小暖爐。

“睡覺。”

喬安年一怔。

幾秒後,嘴角瘋狂上揚。

啊啊啊!

小團子主動抱了他!!!

人生圓滿了!

有了小暖爐,喬安年的腳也開始暖和起來。

“小樓。”

“說。”

喬安年:“嗯,就是……睡著的時候,能彆再踹我了麼?挺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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