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我的計劃裡,現在的‘最強’還不夠強。”
“我的老師曾經問過我一個問題,他問我為什麼不繼續去研究物理學的方向,而要像個巫師一樣,用這些玄學的、經驗性的方法去搞所謂的個人修煉。”白墨話題一轉,沒有再談自己之後的計劃。
“為什麼?”寧煙火此時充當了一個臨時聽眾的角色。
“以我的能力,做真正的科學研究對整個社會來說確實是最好的選擇;但對我自己而言,成為一個靈氣科技的研究員根本就不是最優解。”
“投身於惠及萬民的科技,跟不擇手段地剝削無數人,來使自己以恐怖的速度變強相比,後者才能讓我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我的起點足夠高,不滾雪球發展自己就是最大的浪費。”
“為國為民這種東西,我隻會選擇在賺到十億後捐出來六億,而不是隻有十萬時捐出其中的五萬。”
“科學研究需要的是可複製性,是弄清楚所有的原理,作為代價,比起不求甚解,隻要憑經驗感覺的玄學修煉,前期實在是太慢了。”
“我們對靈氣一無所知,也許等有所成果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年,三十年,到那時候,科學指導修煉的速度跟效率很可能會反超靠剝削下層起來的玄學修煉者。”
“可是對我而言這有什麼用?靠著這十年對其他人的掠奪,我已經站在了金字塔的最頂層。可以就為了自己,隨心所欲地開展現在這個規模空前的計劃。”
“現在站在了最頂層的我,也可以從頭開始用科學的方法對靈氣進行研究,我的力量保證了我選擇的自由。”
……
白墨對著眼前這個將死之人,少有地一連串說了這麼多,並不怎麼在意對方能不能理解自己。
寧煙火聽完以後,沒有說什麼,隻是對這個一直以來印象都是神神秘秘的“魔鬼”印象有所改變,原來他也不過是個曾經會因為前路選擇,而陷入迷茫的人。
就在白墨兩人聊著的時候,大批華亞的戰機如入無人之境一樣,攜帶著大量的蘋果“炸彈”,闖進了邁索國的領空。
由於深受瘙癢的困擾,邁索國空軍的飛行員基本隻能躲在由牧師張開的信仰天幕,壓製住這個詛咒。
一旦離開天幕覆蓋的軍事基地升空,劇烈的瘙癢讓他們根本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駕駛,強行升空很有可能會機毀人亡。
無數綁著小降落傘的蘋果,很快就被投放到了沒有信仰天幕保護的各個小鎮上,但有天幕防護的大城市一個也沒有碰。
為了保證這些蘋果在高空下落後仍然能保持完整,白墨提前就對它們施加了一個簡單的防護靈術,配合降落傘雙重保護。
剛開始小鎮跟鄉村的居民都以為是敵軍空襲,趕忙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逃離。
但很快,他們就發現落下來的並不是炸彈,而是一個個綁著降落傘的蘋果,然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作為罪惡之果的蘋果,在無數一輪教信眾的心裡麵都是一種禁忌,平日裡甚至連蘋果這個詞都極少會提到。
現在看見了紅彤彤的真蘋果,他們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圍觀惡魔的心臟。
而發癢的皮膚則開始誘惑他們,隻要吃掉眼前的這些蘋果,就不用再受這樣的罪了。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像傳教士一樣擁有著最堅定的信仰,能夠無懼任何腐化。很多小鎮上的居民,隻是因為周圍所有人都信奉同樣的宗教,加上整個國家的文化使然,才成為了一輪教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