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還有你的人?”
“沒有,但是有我的眼睛。”
剛鐸無言以對。
而另一邊,克裡斯丁也沒再有多餘的話,她就像女皇一樣,直接指揮著麾下的人向教皇衛隊發動進攻,自己則跟剛鐸對上。
看著麵前的這個身披錦袍的中年人,她回憶起這近三十年來發生過的事情。第一次看見教皇剛鐸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高高在上的教皇冕下,一個慈祥的中年人,而她,還不過是一個剛剛進入修道院的小孤兒。
非常幸運地,她們那一批孤兒,得到了在任教皇的祝福。
那時候還沒有所謂的原力(靈氣),也沒聽說有信仰之力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兩人的差距有若雲泥。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當她隨著時間成長為一名真正的修女的時候,剛好能趕上對方的葬禮。
但命運通常都很能開玩笑,在原力出現在這個世界以後,一切都改變了。時間仿佛開始倒流,現在的剛鐸,看上去似乎比二十多年前還要年輕,頭上沒有一絲白發,魁梧的身軀也將代表教皇身份的袍子撐得滿滿當當,絲毫沒有年近九旬的樣子。
“克裡斯丁,主會原諒你的。”剛鐸在胸前畫了個十字,然後身上開始泛起光芒。
作為光係神術師的他,身上籠罩了一層純粹由光構成的護盾,拿著手上的聖杖,指向了克裡斯丁。
對於異教徒,剛鐸極度無情,但對於教會裡的人來說,他的包容大度甚至可以稱得上溺愛。一生無妻無子的他,很多時候都當教會裡的後輩像孩子一樣看待。哪怕克裡斯丁已經走到了奪權這一步,他仍然有著原諒她的想法。
“不!”被霧枝深刻地改變了世界觀的她,已經跟剛鐸有了不可逾越的理念鴻溝,她渴望將光聖教變成一個類似一輪教的組織,為自己的變強提供更大的助力。作為新時代崛起的年輕人,她同樣相信力量才是一切的答案。
而她對於力量的渴望,一定程度上也是因為十年前跟白墨無意間的見麵。差一點就死在對方手上的她,期待著有一天能完成複仇的願望。隻是她發現無論自己怎麼追,兩人的差距也始終沒有縮小,這種不甘也成了這次發動叛亂的主要誘因之一。
剛鐸歎了一口氣,任由原本被束縛在自己身上的無儘光芒,向著克裡斯丁掃去。而她的身後,則召喚出了大量由符文勾勒出來的生物,共同迎戰麵前的敵人。
看似無害的柔和黃光,在接觸到這些天藍色外殼的符文生物後,卻像硫酸一樣瘋狂地腐蝕著它們的存在。
隻是克裡斯丁毫不在意這些損失,在她的身後出現了更多的符文生物,一點一點地將光輝啃咬消磨著。
兩人都是隸屬低、中、高後第四階的超階法師,能夠勾動原力海洋一絲力量的他們,每分每秒都可以補充大量的魔力,幾乎不會有力量耗儘的可能,唯一的限製是控製原力造成的精神消耗,這點依然是難以恢複。
由西方開創的法師體係,在晉升到高級法師的頂點以後,通過接觸原力海,從被原力海洋同化的劫難中熬過來以後,晉升到超階法師的層次。
跟靈樞體係的發展方向不一樣,他們沒有偏向防禦的玄華層,取而代之的是恢複速度極快上限也相當高的魔力,可以真正地發揮出他們作為炮台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