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虛玄鐵,虛玄秀之墓。”每年的二月初九,這塊墓碑的背麵都會多上一個血掌印,那是虛玄零自己獨特的緬懷方法。
她在另外兩人成婚後,就跟他們漸漸疏遠了起來,性格也變得越來越暴戾,扭曲,動不動以殺戮發泄。
十年前的二月初九,她又一次回憶起三人初次見麵的場景,心裡的殺戮人格被喚醒,本想去殺一波妖邪發泄,卻沒想到恰好遇到來探望她的虛玄鐵一家。
陷入瘋狂狀態的虛玄零,直接就將他們一家的拜謁當成是最大的挑釁,一掌殺死了夫妻倆。
因為噩夢來得實在是太突然,兩人隻來得及在臨死前發動一張隨機傳送法符,將當時還在繈褓當中的孩子傳送走……
然後就剛好被白墨附身了。
……
“這把劍似乎快要到達極限了。”白墨提著手上的湮滅之劍,一邊應接著虛玄零的攻擊,一邊不斷地往裡麵灌注力量。
他不懂什麼劍法,甚至沒有多少用劍的經驗,純粹是靠著更勝一籌的速度跟力量舉劍防禦,但仍然死死地擋住了來自四麵八方幻影的進攻。
每一次的碰撞過後,白墨手上的湮滅之劍都會明亮上幾分,從冒黑煙到冒灰煙,從冒灰煙到冒白煙,再從冒白煙變成冒白光,一股空前龐大的力量被強行塞進了這把小小的劍裡麵,壓迫得劍身也在不住顫抖。
“他瘋了,他想要撐爆湮滅之劍!”劍的原主,其中一個專精暗殺的神級殺手,用震驚的語氣說道。
“劍身最多可以承受五城的力量,他已經塞進去至少十五城了!”看著黑色長劍表麵的裂痕,另外兩個殺手也淡定不下來了。
平日裡他們對一般的神級進行暗殺襲擊,隻需要往裡麵充一城的力量,就足以讓對方灰飛煙滅。
一城,用他們的算法就是足以夷平一座大城的力量。
而即使是榨乾他們,也頂多是一次性充入三城,現在看到白墨麵不改色地塞進了十五城的力量後,自然是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十五城的力量,以透支湮滅之劍為代價釋放出來,他們要生離這裡也絕不容易。
“零,彆瘋了,你麵前的也是個瘋子!”生死攸關之際,一眾殺手也顧不及言語上的得罪,執意要喊醒陷入瘋狂模式的虛玄零,甚至還想扇她一嘴巴。
“負心人,去死呀!”可惜已經完全被殺戮人格支配的她,並沒有從瘋狂當中蘇醒過來,反而是被那張跟虛玄鐵有六七分相像的臉一次又一次地激怒,到後麵的劈砍甚至已經是帶上了微不可查的一點哭腔。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一臉漠然的白墨想到了這兩句詩,但隨後又發現好像有點不應景。
作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局外人無情人,他是很難理解虛玄零現在的心理狀態的。
至於所謂的殺父之仇,不過是這個身體所背負的,跟他本人並沒有半毛錢關係。
什麼穿越到新身體就要背上對方因果之類的說法,對於隨時能脫離的白墨來說毫無意義。
穿著一件熊皮大衣的時候,難道還要給那頭熊報仇雪恨?
ps:上章出現的樂正是筆誤,都改成虛玄,寫黑化妹子真帶感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