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麅子倒是好東西呢?也比野兔值錢多了,虎子,你拿著麅子到後邊稱一稱,看看多重”。張掌櫃朝後邊喊了一聲。
“哎!我來了掌櫃的”。王虎一溜煙的跑來,先是朝柳義雨三姐弟笑了笑後,拿起放著的麅子和野兔的背簍,便朝裡頭跑去。
一小會兒的功夫,王虎提著空背簍過來道“張掌櫃的,這麅子有二十五斤,野兔也有三斤呢?”。
“嗯,麅子就收二十五個銅板一斤,野兔照舊,義雨姑娘瞧著可好”。
“就照著張掌櫃說便是,義雨沒有問題”。
“麅子二十五斤,二十五個銅板一斤的話,一共五百個銅板,野兔十五個銅板一斤,有三斤重,一共四十五個銅板,我給你們個整數,五百五個銅板”。張掌櫃遞給柳義雨五吊錢又五個銅板道。
隨後,張掌櫃瞧見柳義雨姐妹後背背著的背簍蓋著麻布袋,張掌櫃又道“義雨姑娘,還有什麼好東西一塊拿出來便是,隻要是吃食,我這酒樓都收下”。
“多謝張掌櫃照拂,這些東西隻是義雨從上山采摘的金銀花,打算去賣給藥鋪瞧瞧,能不能夠換點銅板”。如今戰亂時代,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張掌櫃不塗彆的什麼,沒有極力的壓低收購自個弄來的野味,柳義雨心中頗為感激張掌櫃,隨即,柳義雨想到先前摘來送給張掌櫃吃的枇杷,柳義雨提著手裡頭的枇杷簍子,遞給張掌櫃道“掌櫃的,這是義雨在山上摘下的果子,這果子酸甜可口,給掌櫃嘗嘗鮮”。
“義雨姑娘還懂醫理和藥理不成”。張掌櫃見柳義雨掀開背上的背簍,露出裡頭綠柔柔一片的棒槌狀的東西,張掌櫃有些訝異的問道。
“張掌櫃說笑,如若是義雨會藥理和醫理,這會兒也不會賣些野物給張掌櫃酒樓糊口了,這東西還是上次我經過一家藥鋪的時候,瞧見一家藥鋪的小哥正給人配這藥材,正巧的是,昨日我見上山有這種藥材,便摘了些許這種藥材,去問問藥鋪收不收”。
“你倒是機靈,也是有心了”。張掌櫃接過柳義雨遞過來裝有枇杷的背簍,如今枇杷正是下季的時候,柳義雨給自個嘗鮮的枇杷熟透了,如若是昨日晚上摘得,過了一夜的話,今早送來,怕是不新鮮,有一股子的水果爛味,瞧著這枇杷新鮮的模樣,怕這枇杷是今早摘下來,路途上保存的極好,沒有受到顛簸,枇杷也沒有撞爛的模樣,張掌櫃深瞧了一眼眼前的三姐弟,心中不由得微微的歎了一口,這世道.......。
“如果你們打算拿這些藥材去藥鋪問收不收的話,你們去德仁堂找尋老,就說我介紹過來”。
“多謝張掌櫃,那我們先走了”。
“你們先等下,如今都午時了,怕你們中午也沒有吃飯,虎子,你去廚房包幾個饅頭出來”。
“是,掌櫃的”。
“張掌櫃,我們在路上吃過的,更何況,無功不受祿”。柳義雨擺了擺手,連忙拒絕道。
“既然義雨姑娘說了,無功不受祿,這枇杷怕也不能收下了,那這枇杷你拿回去吧!”。張掌櫃說著,把手裡頭裝有枇杷的簍子遞給柳義雨道。
“這......”。柳義雨瞧著張掌櫃如此,頓時心裡頭有些糾結了,這張掌櫃擺明了是想要幫扶自個,到是自個一翻心意摘來的枇杷孝敬張掌櫃,像是拿來交易,換取張掌櫃的饅頭了。
“張掌櫃這般,怕是下次來,義雨也不敢輕易拿來農家野果吃食給張掌櫃吃了”。柳義雨有些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