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柳義昊聽到柳義雨的話,撒著腳丫子就往外邊跑。
“這可咋辦呢?”。柳李氏見柳張氏發熱了,想到去年自個弟媳就是發熱去的,頓時,柳李氏慌了神。
“沒事,阿奶沒事,你們放心成了”。
“阿奶,你好好的休息,二妹、三妹、四妹,你們想把山洞裡頭的糧食,搬到廚房去,莫要給張郎中瞧見了,尋兒,六妹,你去廚房,先把火升起來,待會,指不定要熬藥呢?娘,你也莫慌,如今咱家好歹也有些銀錢,從前小嬸子是沒銀錢,買不上藥,方才.....,方才沒了的,現在娘就放下一百個心”。
倒是柳家眾人聽到大姐‘大妹’的安排,像是找了主心骨,一個個慌亂的心也安定了下來。
一刻鐘的時間,張郎中被柳義昊請來。
張郎中瞧起來有三十多來歲,留著山羊胡,肩上掛著一藥箱,人還沒坐著歇上一口氣,就被柳義昊拉著坐在阿奶躺著的石坑上,請張郎中給自家阿奶診脈。
張郎中的醫術雖然比不上鎮上的大夫,但是山溝村的村民,有個頭痛發熱的,請來張郎中開山幾服藥,喝了都會好。
“這是外感入邪,風邪入體引起的高熱,加上柳嬸子年紀大了些,又住在山洞這種潮濕的地方導致的,隻是......”。張郎中一手診著柳張氏的脈象,一手摸著自個的山羊胡,搖頭晃腦的道。
“隻是什麼,張郎中你倒是說個清楚,這急死我了”。
“娘,你莫要著急,慢慢的聽張郎中說完”。柳義雨一手握著柳李氏的手,一手拍了拍柳李氏的後背,示意柳李氏稍安勿躁。
“這病隻是小病無礙的,喝上幾服藥就成,隻是,這冬天住在這山洞中,沒有炕燒,驅除不了山洞的潮濕陰寒之氣,你們年輕人身強力壯到時沒什麼,柳嬸子就算喝上我開的藥好了,過一段時間,又被山洞的潮濕陰寒之氣入侵,又會病倒的”。
“多謝張郎中,不知這診費和藥錢要多少”。柳義雨道。
“診費十個銅板,至於藥錢,先開五副藥,一副二十個銅板,一共一百一十個銅板”。
“這麼多,大妹,阿奶身體好.....,咳咳咳,好著呢?不用吃藥.....,咳咳”。柳張氏一聽要這麼多錢,頓時急了,話還沒說完,人便猛然的咳嗽了起來,咳得麵色通紅,額頭上泛著青筋。
“你們家也不容易,這診費就算了吧”。張郎中瞧著柳家家徒四壁,隻剩下幾床新棉被,怕是,這新棉被也是柳家在夏天賺來的錢,全部買成了棉花做成了棉被過冬了,想到柳家一家子也是從戰亂逃到山溝村,今年鬨著旱災,糧食價錢瘋長,據說去年,柳家當家的和小兒子和兒媳餓的餓死,病的病死,在瞧著一屋子的老弱婦孺,也不曉得今年,柳家能夠存活幾人下來。
頓時,張郎中心存憐憫的。
“多謝張郎中,這是藥兒的錢,還請張郎中收好,五弟,你同張郎中去取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