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都三十好幾了。”周铖覺得自己的年紀絕對談不上小。
“有時候讓人死亡的並不是身體,而是心情。”沈自遠淡淡地道:“那個房子收藏了我們的所有回憶,沒有那些,我才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沈叔……”周铖抬頭看著後視鏡中沈自遠的眼睛,冷靜淡然,以及藏在那份冷靜後的深深眷戀。
“您和李叔……”周铖之前的猜測終於落了地,卻又不願意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
沈自遠開了車門,聞言笑了笑,“彆跟小然說,都是過去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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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乾物燥,多滋陰潤肺,年輕人火氣太旺了。”
沈自遠寫了方子,想起周铖之前跟他請教的問題,手把手教他怎麼幫李肖然按摩手臂。
“沈叔,你還會這個呢?”李肖然看著他嫻熟的手法,還挺吃驚的。
“以前去學的。”
“我爸真有福氣。”李肖然戳了戳周铖,“你以後也幫我按?”
“你還想以後繼續受傷?”周铖挑挑眉,不答反問道。
李肖然吃了癟,心想這人真不會說話,難怪單身狗。
沈自遠堅持要回去睡,周铖開車送他回去,而李肖然則一反常態地窩在房間裡不肯出來。
周铖把沈自遠送進了家門,要離開的時候,沈自遠叫住了他,“彆像我和他爸那樣兜兜轉轉耽誤了大半輩子。小然這孩子隨他爸,遲鈍,你主動一點。”
老房子的走廊燈不太好使,周铖掏出了一根煙點上,
“沈叔……”周铖把玩著手上的zippo,火光明明滅滅,就像是他搖曳不定的心情。
“他不是彎的。”
“不是彎的就代表是直的嗎?”沈自遠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歎了一口氣,“彆像我們那樣,中間錯過了太多時光……後來就是想補也沒有機會了。”
“我……”
“我知道你是什麼想法,大抵跟我當初差不多,但是他結
婚生子了,你們就能繼續做朋友?”沈自遠想起他和李燁幾乎斷了聯係的那一年,那一年裡他真的後悔了,後悔當初沒有孤注一擲的勇氣。
“這條路不好走。”周铖吐出了一個煙圈。
“那是你們倆的事,好不好走也不是你說得算的,你怎麼不去問問他。”
“關鍵是,他不喜歡我啊。”周铖頭疼地掐滅了煙,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沈自遠無語地看著他,突然發現,彆看這倆人性格職業相差甚遠,可從腦回路吻合的層麵考慮彆提多般配了,
此刻縮在房間裡的·不喜歡周铖的·直男·警官滿腦子都回蕩著沈自遠臨走前扔下的話。
“秋乾物燥也就騙騙人,你就是憋壞了。”
“憋壞……”李肖然磕磕絆絆道:“沒、沒有壞。”
“再不用就真的壞了。”沈自遠直截了地說,“你該找對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