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肖然很委屈地指著自己的手,這隻手剛剛還執拗地背到自己身後摸著那兩塊自己沒有的腹肌。
“我看是你不聽我的話。”周铖的嗔怒中含著淺淺的笑意。
“那你轉過來。”
“閉眼。”周铖繞到他眼前,拍拍李肖然的腦袋。
“你變了。”李肖然抗議道:“你以前都不會這樣對我的!”
“那我以前是?”
“你會親親我,說舍不得我閉上眼睛。”
周铖:“……”他確定自己沒說過這麼肉麻兮兮的話。
李肖然繼續控訴道:“你睡過我就不寵我了!”
周铖:“……”他倆到底誰睡了誰?
“你……”
周铖捏著他的下巴,彎腰堵上了他的嘴,輕輕地咬了一下他的下唇,含笑道:“閉眼,再不閉眼泡沫就進眼睛裡了。”
李肖然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都說了,他這麼有原則的人,當然要一個親親才能行。
周铖的清理是李肖然做的,雖然周铖羞恥得差點鑽了地洞
,但是奈何打不過人家,就被從裡到外地洗了一遍。
李肖然還是不舍得,委屈得像是被搶了小魚乾的貓。偏偏理直氣壯得讓周铖心底像是被貓爪子撓過一般,癢癢的。
他們隻吃了早餐,而早上的一場衷腸訴,下午的一場劇烈運動耗光他們體內所有的能量。
可就算這樣,吃晚飯時李肖然恨不得家裡就隻剩下一個勺子一雙筷子。
變身親吻魚多好呀,他一刻也不想離開周铖的身邊。
“我真的要走了。”李肖然眨巴眨巴眼睛。
周铖無動於衷。
“今晚可是洞房花燭夜呢。”李肖然繼續可憐巴巴。
周铖還是無動於衷。
“你是不是外麵有了彆的貓?”李肖然越這樣想眉頭挑得越高,作勢要走。
周铖終於破功了,“回來,你穿著睡衣要去哪?你警服呢?我幫你穿。”
李肖然罕見地遲疑了幾秒,突然擺擺手,“我、我還是自己穿吧。”
周铖眯了眯眼睛,攔腰抱住要溜之大吉的李肖然,咬著他的耳朵道:“我看你才是外麵有貓了。”
李肖然耳朵是死穴,一碰即慫,尤其是當這個人是周铖的時候。
“在樓下浴室裡。”李肖然老實作答。
周铖轉念一想,突然想起了一個讓他麵紅耳赤的細節。
李肖然之前在推著他往床邊走的時候似乎並沒有……穿衣服。
“蓄謀已久啊,警官同誌。”周铖在他腰上摸了一把,“下次可輪到你了,希望你還能這麼皮。”
李肖然猛地扭頭看他,“你認真的?”
周铖不過是想逗逗李肖然,於他而言,誰上誰下都沒所謂。
人對了就好。
“如果是認真的呢?”
“我我我我的手機呢?”李肖然猛地跳了起來,去翻自己的手機,“我要請假,我要請婚假!”
周铖好懸把他攔住,迎著李肖然希冀的目光,周铖隻得向組織保證,“隻要有時間有機會,克服一切困難都要上——”
“我!”李肖然指了指自己,“我我我!你記得要睡我!”
周铖也被他感染了,捂著肚子笑彎了腰。李肖然這麼一鬨,他突然覺得什麼形式都是虛的——
什麼誰上誰下?什麼一人一次?隻要舒服了,隻要人對了,隻要兩個人在一起。
其實什麼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