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聽了這一番道理,似乎合情合理。
又是什麼坤卦、離卦的,還有什麼土生木,相生相克的道理,如同堪輿大家的論調。但其實這些,不過是沈溪從答案推回來,信口胡說的而已。
碧萱那邊還沒揭曉答案,蘇通疑惑地問道:“沈老弟的話聽來有理,可這小小的碗口,如何能藏的下碧萱姑娘的繡鞋?”
沈溪笑了笑,未予置評。
碧萱是纏足的女子,她的腳本來就很小,雖然其走路一直用裙擺遮著雙足,沒有把鞋子露在外麵,但沈溪剛才卻留意到,碧萱在設題前和設題後,最大的區彆是把雙足使勁往裙擺中藏著,分明是怕坐下的時候不小心把脫了鞋子的小腳露出來。
碧萱羞赧地低下頭:“蘇公子毋須質疑,沈公子所射……是對的。”
說著把扣著的碗打開,裡麵正是碧萱的一雙繡花鞋,而且真的是三寸金蓮的小繡鞋,很精致,恰好能擺在碗口之下。
在場之人一片驚歎。
如果說,之前沈溪一口就猜中,彆人對他還有所懷疑的話,這次沈溪就是用實打實的“起卦”“算卦”,還有卦象和卦理,告訴彆人他是有真才實學而非胡蒙作弊。連剛才還對沈溪有偏見的俞公子等人,也不由帶著驚訝佩服的神色看向沈溪。
蘇通拍著手,由衷感慨:“之前我隻當沈老弟你才學出眾,不通世情,卻不知沈老弟竟有如此大的神通。為兄將來還要多跟老弟你學習,望沈老弟不吝賜教才是。”
沈溪回禮道:“不敢當。”
蘇通繼續歎道:“看來今日我無緣進得碧萱姑娘的閨房,或者隻有等來日……可惜,可惜啊。”
碧萱把自己的繡鞋捧在手中,起身走到沈溪麵前,跪坐下去,卻沒有把繡鞋呈遞上前的意思,因為她也知道繡花鞋這種東西實在是有些“臟”,不能當作是饋贈之物。
碧萱就好像麵對情郎的女子一樣,低聲道:“小女子這就先回房,掃榻以待。”
這句話同樣說得很香豔旖旎,說“掃榻以待”,就是說準備在床榻上等候沈溪的駕臨,可問題是,沈溪隻是個十歲孩童,就算碧萱掃榻以待,他去了女兒家閨房又能做什麼?蘇通已經忍不住想問問沈溪可否把機會相讓了。
他也知道這等話在碧萱麵前問不怎麼合適,隻好強忍著,最後大度說上兩句,這才送碧萱出得廳堂。
“沈老弟,你既然懂得算卦,那……熙兒姑娘這一題若你也射中,卻不知要選擇去哪個房間?”蘇通既羨慕,又帶著些許期望看著沈溪。
現在他眼中的沈溪,已經不是那個不解風情的孩子,而是個能為他帶來美人緣的“狐朋狗友”,這時候若讓他在鄭謙和沈溪中隻能選擇一個當朋友,他肯定會舍棄鄭謙選沈溪,哪怕鄭謙家裡中有美妾能招待他。
沈溪未作答,倒是熙兒輕輕一哼:“還是等他先射中我這一題再說吧。”
蘇通哈哈一笑道:“說的也是。熙兒姑娘,請設題吧。”
熙兒黛眉輕蹙,她心想:“這小子也不知是真有本事還是跟碧萱暗通款曲,或者在場這些姐妹中有人為他打眼色。我可要小心。”
想到這裡,她笑道:“我這一題,要回房去設,題目有些困難,沈公子不會怕了吧?”
沈溪搖頭道:“在下能射中題目,也是因緣巧合,並非每次都準的。”
“不敢就說不敢,認個錯,奴家不會介意。”
熙兒臉上帶著少許的得意之色,應該是想到房裡有什麼東西是沈溪打死也猜不出來的,“不如這樣,若沈公子這次能一次射中的話,奴家也回去掃榻以待,但若沈公子射不中……就學兩聲狗叫,如何?”
旁邊的士子不由哄笑,隻有蘇通出言勸解:“熙兒姑娘,這樣怕是不合適吧。”
熙兒沒把話收回去的意思,輕輕一哼:“膽小鬼。”說完起身出門,回她自己房間去設題目了。
等人走了,蘇通笑道:“看來沈老弟跟熙兒姑娘的誤會很深啊,本來為兄還想幫你說和,現在看來,或者不用了,隻要沈老弟你射中熙兒姑娘的題目,就可以親自進她房中,到時候她‘掃榻以待’,那反過來,熙兒姑娘還得給你賠罪。”
說到這兒,他把頭湊過來,低聲問道,“到那時,你把去碧萱姑娘閨房的機會,讓給為兄如何?”
沈溪皺起眉頭,這蘇通還真是厚顏無恥!
要說這蘇通平日裡學問好,為人看起來很正派,有嫉惡如仇俠士的風範,偏偏他在女人問題上,作風很成問題。
現在居然跟他商量這麼齷蹉的事!
沈溪心道:“你也不想想,我答應頂什麼用,碧萱能同意找人代勞麼?”明擺著的事,讓一個十歲孩童進屋,對姑娘家聲名不會有太大的損害,可請一個二十歲的男子進房,就等於跟人說她已經跟這人發生了什麼。
沈溪有些尷尬地攤開雙手:“蘇兄,還是等我先把熙兒姑娘這一題射完,現在說,似乎為時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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