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沒好氣地道:“這種東西,肮臟齷蹉,有什麼好看的?於教化無益,你還說要拿來印?真是氣死人!”
沈溪趕緊攤開手上的《金瓶梅》原稿,展示給惠娘看:“姨,你沒仔細看,怎知曉這不是一本好書呢?或者姨看過之後也覺得喜歡呢?”
惠娘生氣道:“不看不看,我這就把此事告訴你娘去,你這年歲,什麼都好奇,居然寫這般不堪入目的東西……”
沈溪趕緊攔在惠娘麵前,抱住她的腰,甚至把頭埋進惠娘懷裡,就好像撒嬌的孩子:“姨,你可千萬彆對我娘說,你不是想看我以後被關起來讀書,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吧?你先看看,如果實在不好,你再懲罰我,我絕不阻攔。”
惠娘被沈溪抱著,居然有些慌神,她想把沈溪推開,但沈溪抱得很緊,而她又不覺得沈溪這是多麼無禮的事情,最多是孩子做錯事懇求她的原諒。
“你……你……你鬆開手,有話好好說。”惠娘神色複雜。
沈溪這才察覺到對惠娘的冒犯,連忙鬆開手,稍微一回味一下,軟玉溫香的感覺似乎不錯啊!他趕緊把腦海中的旖念拋空,一臉著急地扶著惠娘坐下來,把手上的書攤開來給她看:“姨,你應該仔細看,在不同人眼中,這本書的內容是不一樣的。”
惠娘麵帶慍色:“你的意思,姨是那種……唉,你才多大,這些事又沒經曆過,怎寫的出來?真是……”
說著,惠娘隻好耐著性子看了一段。
這次沈溪給她看的可不是書中那些旖旎的情節,而是涉及到人情世故和景致描寫,沈溪於原作的基礎上,加上他的一些理解,寫出的內容雖然算不得更好,但至少在語言方麵,更貼合當下人的習慣。
惠娘看過之後,竟然自然而然地把頁數翻到下一頁,不過馬上又看到一些不好的內容,趕緊把幾頁紙合了起來。她這次神色倒略顯平靜,問道:“小郎,這些你從何處知曉?”
沈溪道:“很多內容是我自己想出來的,至於那些男男女女之事,我不太懂,是蘇公子他們給了我一本冊子,我腦子好背了下來,就靈活運用到這其中來。”
“蘇公子他們說,這種冊子如果再配上一些圖畫就能賺錢,我抱著姑且一試的態度,拿之前寫《楊家將》的心思寫上一些,權當拿它來調節考試前的心理。”
這個時候,沈溪隻能把責任往蘇通和鄭謙身上推,反正他們本來就是那種放蕩不堪之人,而創作《金瓶梅》的靈感也是從他們身上得來的,倒沒冤枉人。
“那……那行吧。我不告訴你娘,但要寫,也要等院試結束以後……稿子你留下來,讓姨好好看看,如果能出書的話,印幾本出來試試也好。”
沈溪這才鬆了口氣。
生意人果然就是不一樣,惠娘到底還是能嗅到其中蘊藏的巨大商機的。
沈溪趁著吃晚飯的時候,回家把他寫的三十回本的《金瓶梅》拿給惠娘,惠娘捧著回家去,因為沈溪這邊還要準備第二天的考試,沈溪沒法“陪讀”,否則沈溪還真想看看惠娘這種書的時候是何反應。
第二天一大早,沈溪就又出發去考場,沈明鈞夫婦送他到門口,與之前幾次不一樣的是,惠娘沒有出來相送。
周氏略帶不解:“你姨平日最關心你,難道昨晚睡得不好,起不來?”
正說話間,惠娘匆匆忙忙從院子裡出來,見到沈溪還沒走,這才鬆了口氣:“我還以為趕不上了呢。”
在昏黃的燈籠光亮映照下,此時惠娘身上帶著一股成熟女人的風韻,眸子裡似清澈,又似帶著水霧迷茫,人走出來,連正麵都不敢與沈溪對瞧,卻把她之前準備好的吃食往沈溪考籃裡塞。
周氏發覺惠娘的異樣,驚訝地問道:“妹妹,你這是病了?”
“沒……沒什麼。可能是太惦記小郎的考試,昨夜睡得不好吧。”惠娘有些手足無措。
沈溪笑了笑,這《金瓶梅》的威力還真是大啊,已經被他濃縮成三十回,依然讓惠娘這樣因循守舊行為檢點的女人看了吃不消。
想到惠娘因為長期守寡,看到這種令她羞臊的文字,既想放下去,還忍不住拿起來看,看了還虛火上升麵紅耳赤,真就好像是對西門大官人欲拒還迎的李瓶兒。
將走之時,沈溪趁機路過惠娘身邊,低聲道:“姨,你還是少看一點,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回頭可以問我。”
惠娘麵色大窘,抬手在沈溪額頭上輕點了一下,嘴上嗔罵道:“壞胚子。”
*********
PS:第二更送上!
不知道怎麼的,這次回來確實好嗜睡,剛又趴電腦前睡著了!天子誠摯地求自動訂閱刺激下疲憊的大腦!
謝謝!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