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這些人真是被他們擄劫來準備賣的,還是自己人偽裝的,這都說明他們信了你。九哥,這次你做得很好。”
馬九聽到沈溪讚揚,渾身舒坦,身上那點兒傷似乎也算不得什麼了:“六哥告誡,給小掌櫃辦事必須儘心儘力,我隻是做到我該做的!”
沈溪點點頭:“現在隻差最後一步了……城外那個約定的地點,宋喜兒陰險狡猾,未必會親自出馬,我們得走一步看一步。”
馬九問道:“那我現在就回去通知弟兄們,讓他們做好準備?”
沈溪擺擺手:“不,現在叫人為時尚早,宋喜兒可能盯著咱汀州商會這邊,難保弟兄們中間不會有人泄密。九哥,你現在去個地方,請個人過來。”
馬九帶著疑問而去,晚上三更敲響,沈溪正準備吹燈就寢,所請之人到了,卻是玉娘。
玉娘依然身著男裝而來,麵對沈溪出人意料的邀請,她臉上滿是疑惑之色。沈溪把房門關好,玉娘抿嘴一笑:“不知道的,還以為沈公子身在異鄉,寂寞難耐,需要奴家過來作陪。”
沈溪苦笑:“玉娘言笑了,今日找你來,有要事商談。”
沈溪把接下來宋喜兒可能會帶人出城的事一說,玉娘蹙眉:“宋喜兒為人謹慎,在淮陽樓裡豢養死士,有的是人為她效命。她除了偶爾去見方指揮使,尋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沈公子使的何計策,能讓她出城?”
沈溪道:“什麼計策我暫時不說,但我現在缺人手,我想跟玉娘你借人,但玉娘要保證,此事不能跟訾小姐有任何瓜葛,否則事情必定敗露。”
玉娘到底在風月場上摸爬滾打多年,一聽沈溪的話就明白了,沈溪覺得訾倩不可信,背地裡甚至跟宋喜兒有勾結。
玉娘無奈道:“可惜奴家才來福州不久,如何去找人來幫沈公子?那宋喜兒就算出城,身邊所帶人手必然不少。”
沈溪不動聲色:“我要的人不多,隻需熙兒姑娘一人便可。”
玉娘先驚訝了一下,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麼,熙兒多少有些身手,關鍵時候可以派得上用場。
玉娘嫣然一笑:“奴家本已將她送與沈公子,若公子要使喚她,隻管吩咐就是,何需跟奴家借人?就怕她……見不得場麵,會壞了公子大事。”
沈溪正色道:“玉娘隻管將人借來便可,至於如何做,我會詳細說明。玉娘切記,此事千萬不能泄露與訾小姐知曉,就算她問及,也一概要說不知。”
玉娘點頭應是,心裡卻奇怪:“他為何一再提醒我不與訾家妹妹知曉……我又非不知輕重之人,這種事情豈敢輕易露出口風?”
等玉娘離開,沈溪開始為下一次行動做準備,也就是為之後的會麵設計服裝和對白。
沈溪準備把熙兒裝扮成一個來自東瀛的女忍者,再讓車馬幫堂口一些值得信任的弟兄換上倭寇衣衫,如此一來,宋喜兒想不上當都難。
……
……
淮陽樓裡,宋喜兒正跟幾名心腹商議。
宋喜兒派人詳細調查許久,仍舊沒查出到底是哪批倭人要跟她做買賣。本來不明來曆的交易她是不會接受的,但這次金額巨大,以每個人丁二十兩銀子計算,涉及到的金額多達三千餘兩白銀,想要按捺下如此誘惑確實非常困難。
再者,倭寇遍布沿海島嶼,想打聽清楚來自何方本就不易,若對方真的是存心來交易的,白白放棄賺大錢的機會,即便是掌握大筆金錢的宋喜兒依然不免會心痛。
最後,這次擄掠來的人比較多,長久關在淮陽樓的地牢裡,恐怕會出什麼意外,最好還是早早地把人送出去,落袋為安。
一名三十多歲名叫商維齊的粗壯漢子道:“當家的,先前來的那小子我一看就不靠譜,上次我們去拿人,結果卻撲了個空,若這次他們還不露麵當如何?”
旁邊一個穿著件儒衫,操著一口吳越儂音的半百老者道:“非也非也,我跟你講,倭人本來就生性多疑。我仔細看過那封信,絕對是倭人所寫,雖然語法句式有些怪,但確實是倭文無疑。”
商維齊有些惱怒:“你一個假道學,怎認識倭人的文字?”
老儒生不屑地回答:“你不認識,就不允許彆人認識?我幫當家的做事之前,可是跟東瀛人做了幾十年的生意,當然知曉東瀛人的文字。先前那小子我看出來了,就算不是東瀛人,最少也經常跟東瀛人打交道,說話都帶著東瀛人的毛病。”
“這些東瀛人的習慣我最了解,行事謹慎慣了,通常第一次接洽都不會露麵,第二次怎麼都會出現,要是買賣順利,什麼都好說,但若是出現什麼變故,拿起刀就要捅人。他們的長刀非常鋒利,加上身手輕盈敏捷,非常難以應付。”
商維齊見老儒生說得頭頭是道,不再反駁,反而詢問宋喜兒的意見:“當家的,你看我們去還是不去?”
宋喜兒道:“跟倭人做生意不是一次兩次了,難道放到眼前的銀子不賺?倭人隻讓我帶三十名隨從,你就帶五十人墊後,把家夥都帶上。我就不信,在我們的地盤上,會讓倭人翻了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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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三更!
估計是發燒燒壞腦袋了,天子寫完回頭看了一遍,總覺得沈溪的應對似乎有些問題,但又不知道毛病出在哪兒,畢竟這種燒腦設計不是天子的長項。大家先湊合著看吧,有什麼不足可以在書評區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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