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文文靜靜,一看春|宮畫便麵紅耳赤的李二小姐,此時卻好似一頭雌豹一樣,站在那兒頗有威儀,這一聲嬌叱,彆說是李家家仆,就連她兄長李愈也愣在當場。
李愈不解地問道:“二妹,兄長這是為你出氣呢,你怎的……幫登徒浪子說話?”
李二小姐有些無奈:“大哥,你都不問清楚情由,就讓人打人,事情傳出去外人會怎麼想?你說這幅畫裡是我,可妹妹覺得,這人一點兒都不像呢!”
沈溪聽到這話,稍微鬆了口氣,果然這李二小姐不像她大哥那麼頭大無腦。
明擺著的事情,似是而非的一幅春|宮畫,你非要往你妹妹身上扯,你就算看著像,也不能瞎說啊,傳出去你妹妹的名節如何保全?說是被某個男人看光了身體,然後畫了一幅春|宮出來?
再加上這幅畫,本來就隻是沈溪根據意境所畫,參照人的確是李二小姐不假,可也不能說就是她,最多隻是沈溪心中一個完美的女子形象而已。
李愈這會兒還沒反應過來,拿起畫,重新打量一番:“難道不是嗎?”
“是什麼呀?”
李二小姐滿臉委屈,“大哥可見過我有這般小扇?還有……這人要說與我有幾分相似不假,可我與作畫之人根本不相識,他從何畫我?”
李愈想了想,打量沈溪:“也是啊,那個……趙畫師,你且說,這幅畫中人,到底是誰?”
李二小姐臉色帶著些許期冀望向沈溪,若沈溪說這畫上的人就是她,那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普通畫師對著她畫都不能這麼纖毫畢現,雖然李二小姐說這小扇她沒有,可畫中女子身上的褻衣,卻與她平日所穿幾乎一模一樣。
沈溪看了下李二小姐,之後才側目望向李愈,道:“在下作畫,隻是隨意發揮,根據一些似是而非的人物落筆。就好似之前兩幅畫一般,這三幅畫中的女子,並無確切來曆,要說見……最多是在夢裡見過吧。”
沈溪的解釋雖然在情在理,卻不能令李愈滿意。李愈嘀咕道:“你夢裡見過如此佳人?為何我沒這好運氣?”
李二小姐嬌嗔:“大哥,你在說什麼呢!”
李愈此時終於醒悟過來,絕不能承認這畫上的女子就是他妹妹,不然妹妹的名節可就壞了,如今他妹妹年方十五,正當青春少艾,還沒定親呢。
李愈笑道:“我從開始也覺得這畫不是你,可鵬舉老說是,這小子……定然是眼神不好使,你們再看看,這是我妹妹嗎?”
榮寧和宋嶽對視一眼,不過他們知情識趣,再看過之後便忙不迭搖頭:“不像,確實不像。”
李愈道:“那今日之事,就此作罷。蘇兄,剛才有所誤會,尚請海涵,回頭在下必定請兩位過來一同飲宴……至於翠翠的事,在下必將履行承諾,找人把她送到貴府上。”
蘇通稍稍鬆了口氣:“那就好。”
李愈臉上重新堆起笑容,目光卻不停在沈溪身上打量,他尚不能理解,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如何能作出這麼精湛的畫作。
跟蘇通第一次見到沈溪繪畫時的想法一樣,李愈這會兒已經在想辦法,如何才能賄賂沈溪,讓沈溪多創作兩幅作品供他欣賞。
“大少爺,樓下有人進來,吆五喝六無比囂張,說是要進來找蘇公子……還有這位趙畫師。”有下人從樓下跑上來奏稟。
李愈剛才還飛揚跋扈,但聽到有人找上門來,臉色頓時變了,目光掃過蘇通。剛才蘇通情急之下說過自己是舉人,在之前交往中,蘇通可從來沒提過他身份,李愈心裡不禁暗自揣測,難道這是真的?
“走走,在下送二位離開。”
李愈明顯是那種欺軟怕硬之人,這是商賈的共性,對於平頭百姓他們可以吹鼻子瞪眼,但遇到有官府背景的人,隻有點頭哈腰畢恭畢敬的份兒。
還沒等下樓,玉娘已經帶著人上樓來。她帶來的人一看都威武不凡,不似普通官兵,倒好像是錦衣衛或者是東廠的人。
隻有沈溪能看清楚這一點,蘇通和李愈等人隻當這些人是身體稍微強壯點兒的看家護院。
“蘇公子,你說帶……畫師到酒肆,專程招惹是非的?”玉娘臉上帶著冷笑打量蘇通。
蘇通苦著臉:“玉當家的見諒,都是在下沒保護好趙畫師,險些令他犯險。在下謝罪。”
李愈一聽不是蘇通請來的,登時火大了:“人是我要打的,有本事衝我來……啊!”話音未落,人已被一名塊頭很大的侍衛一把擒住,連身子都給擰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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