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說話的卻是李二小姐的兄長,在沈溪眼裡很不著調的商賈世家大公子李愈。
沈溪沒有上前,略一琢磨,李氏兄妹似乎是有急事找他,若這麼袖手旁觀的話,有些不仗義。不過轉念一想:“我與他們素昧平生,管他們有什麼事呢……”
念及此,沈溪打算折道回家,心裡卻稍微有點兒不舒服,見過一眼的女孩,把人家當作畫中的女主人公,還找各種借口將其蒙騙,若是能幫到忙的話,多少是個補償吧。
沈溪自問不是優柔寡斷之人,但在跟李家交往上,他抱著謹慎態度,因為以他目前的身份,的確不該與商賈之家走得太近,但沈溪家裡也經商,或許在心中多少對李家有種親近感。
沈溪終歸還是上前,拱手道:“李公子,李小姐,你們二位找在下有事?”
李氏兄妹沒想到沈溪居然神出鬼沒一樣出現在他們麵前,因為黯淡無光,仔細辨彆後才確定是“趙畫師”。
李愈滿臉訝異:“趙畫師,你這是……從何而來?”
沈溪笑道:“在下剛去見過一位朋友,正要回家,聽說有人找尋,便過來看看。”
李愈點頭,釋然道:“你可真讓我們好找啊……趙畫師,你看這樣如何,你先帶我們到貴府一趟,讓我們認個門,方便我們日後登門拜訪?”
沈溪微微搖頭:“實在歉意,家中……有些不太方便,若李公子有事來找,隻管叫人提前通知茶樓掌櫃,平日我偶爾也會過來飲茶,他自會通知我。”
李愈多少有些不悅,心想:“多得蘇公子跟他熟悉,否則這樣的怪胎誰願意與之交往啊?連府邸都不肯示人,莫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
李二小姐會意過來:“他之前提及借住友人家中,看來的確不方便。”
兄妹二人,對沈溪抱著不同的態度,相對來說李二小姐要客氣許多,或許是沈溪贈畫的緣故,讓她對沈溪有了幾分好感。
當然,這種好感並不會涉及男女之情,畢竟以沈溪的年歲,屬於“人畜無害”,李二小姐最多覺得沈溪在贈畫之事上表現得很有風度,在人品上無瑕疵,而非真是個以賣春|宮圖為生的登徒浪子。
三人一同到進了茶樓。
本來這時候茶樓應該關門了,周圍又不是熱鬨的夜市,日落後基本沒生意,開著門反倒浪費火油。但今日兄妹倆來找人,為了讓隨從有個通報的地方,自己也有地方歇腳,才給了掌櫃一點銀子,讓掌櫃延遲些關門。
上到二樓,找了個臨窗的位置坐下,沈溪道:“二位有什麼事,不妨直說,若在下能力所及,必當幫忙。”
李愈臉上略微帶不屑的笑容,他的想法是,看你急迫的樣子,莫不是想從我們手上撈一筆潤筆?
李二小姐倒沒什麼介懷,直接道:“我們想請趙畫師幫我們修複一幅畫,至於酬勞方麵,多少都可以……”
李愈黑著臉:“妹妹,你不懂生意之道嗎?”
李二小姐關心則亂,怨責地看了兄長一眼道:“兄長,都到了什麼時候,怎還顧得了那麼多?趙畫師,事情是這樣的,兩個月前我們當鋪收了一幅畫,本不當收的,隻是這幅畫……實在是稀罕,我等又不知為何會流落到京城,便以高價將此畫收來,後來才知是失盜之物……”
收買贓物,在當鋪界算不得什麼稀奇事,李家家大業大,就算贓物有些背景應該不至於家破人亡。
想到李二小姐最初的請求是“修複一幅畫”,料想這幅畫是因什麼原因而有所損壞。
屋漏偏逢連夜雨。
“此畫如何受損的?”沈溪問道。
李二小姐一愣,不太明白沈溪為何會知道畫出了問題,她稍微想了想才意識到是自己露了口風,當下麵露為難之色:
“家中人得知官府正在四處找尋,本想將畫藏匿起來……畫轉移到地窖時,保管不善,為蟲鼠叮咬……”
收了贓物,還想把東西藏起來,死不認賬,這下可出大麻煩了。
沈溪心想,看來這幅畫的原主人身份不凡啊,使得李家連坦白從寬的勇氣都沒有。不過來頭這麼大的人,怎會輕易令自己家裡珍藏的畫被人盜竊?
沈溪問道:“不知是何畫?”
李二小姐遲疑了一下,才黯然低下頭:“《清明上河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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