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想都不想便回道:“這還用說嗎?我一定親率大軍把他們都鏟平,哼,我當皇帝誰敢反叛我,我讓他死得很難看!”
沈溪歎了口氣,看來朱厚照這性格不是後來養成的,而是打小就有這種不靠譜的想法。
沈溪很想說,你跟你曾祖父英宗朱祁鎮很像,當年他也是跟你一個想法,親征瓦剌,最後的結果呢,土木堡之變,你曾祖父不但皇位丟了,連小命都險些不保,雖然後來奪門之變拿回了皇位,當國力因此損耗巨大。
若不是你老爹給你留下一眾忠臣良將,你將來或許會步你曾祖父的後塵!
朱厚照見沈溪不語,不太滿意道:“你還沒說,為何到我朝後,地方就沒那麼多叛亂了。”
沈溪將講案繼續翻到下一頁,抬起頭道:“或許是我大明曆代皇帝勵精圖治吧。”
沒辦法,給太子上課的規矩便是如此,他隻能照辦,國朝的曆史向來都是報喜不報憂,若朱厚照要問祖上曆代皇帝的功績,他可以說,若論為政之“失”,必須要三緘其口。
說是教曆史的責任是要讓太子“以史為鑒”,但其實是拿前朝的曆史來作為借鑒,本朝的曆史包括皇帝和重要大臣基本被選擇性跳過。
沈溪正上著課,外麵突然有人傳報說王鏊來了,朱厚照憤然道:“又是這老家夥!”
自從朱厚照因為捉弄王鏊的事被罰後,便耿耿於懷,試圖再度尋找機會對王鏊展開報複,可惜一直沒發現好時機和報仇的方式方法。
王鏊這次來的目的不是為太子朱厚照授課,而是為了監督沈溪,怕沈溪又出什麼“幺蛾子”。
人進來後,沈溪目不斜視,根本就沒有向王鏊行禮的意思,因為這會兒他正在給太子上課,這比什麼都重要,其他一切都可以忽略不計。
王鏊在旁聽了一會兒,微微點頭,看來他對沈溪如今的講課方法比較讚同。
沒過多久,沈溪的課上完,朱厚照第一件事就是閃人,到外麵的禦花園玩蹴鞠去了,連招呼都不跟沈溪和王鏊打一聲。
“你所教的倒沒什麼問題,隻是教過後,不是應該向太子提些問題,看看他是否掌握了嗎?”王鏊開始雞蛋裡挑骨頭。
沈溪道:“王學士提醒的是,下官下次一定注意。”
王鏊臉色有些難看:“彆總想對老夫敷衍了事,你教的是太子,那是一國儲君,這些事用得著老夫提醒你嗎?”
沈溪知道王鏊看他不順眼,在這種情況下,無論他做什麼都是要被挑剔,不過他不會跟王鏊爭辯,畢竟對方是他的上司,掌管他的前途,隻能作出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
正說話間,外麵有人傳報,說是謝大學士來了。
王鏊本來還想嚴厲斥責沈溪一通,此時也不得不跟沈溪一起出外迎接。
謝遷悠閒地走了過來,見到沈溪和王鏊在一塊兒,稍稍有些驚訝:“濟之……王學士也在啊?”
沈溪知道,謝遷和王鏊是同年進士,當時謝遷是狀元,王鏊是探花,二人在朝中的關係一向不錯。
王鏊一看就知道謝遷不是來找他的,行過禮後問道:“謝閣老前來,可是為太子學業之事?”
謝遷擺擺手,笑著說:“我有事來找沈溪,沈溪,你過來。王學士,你看這是否……”
王鏊心中氣憤難平,你一個堂堂的內閣大學士親自找來,找的不是我這個詹事府少詹事侍讀學士,而是區區的詹事府右中允翰林修撰,這就好比是說,你本事不行,我有事也不會找你幫忙。
王鏊不滿地問道:“卻不知是何事?”
謝遷愣了愣,這才苦笑:“有些事不方便對王學士說,回頭自會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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