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送走朱起和宋小城,沈溪有些疲累地坐下來,謝韻兒走到沈溪跟前:“時候不早,相公是沐浴更衣,還是就此休息?”
沈溪看看謝韻兒期待的模樣,笑道:“你也說時候不早,那就休息吧,韻兒……幫為夫收拾一下床鋪。”
謝韻兒白了沈溪一眼,含羞帶怯地點了點頭,去為沈溪整理床鋪。
現在沈溪獨處一院,他那院子的廂房藏有不少好寶貝,隻有經過他準允旁人才能入內,連謝韻兒這個一家之主母都不能例外。院子平日打掃,由沈溪自行負責,或者是尹文這小妮子幫忙。
尹文是家裡的活寶,走到哪兒都不受限製,沈溪的院子,還有林黛和謝韻兒的小院都不例外。
沈溪沒有直接回房,而是先到書房寫了些東西。
寫好後,沈溪用信封裝好,準備進入貢院前交給謝韻兒,遇到事情時讓謝韻兒打開來看,照著辦就行。
倒不是沈溪故作神秘,主要是他覺得有些事提早交代可能會讓家裡人心惶惶,倒不如等事情真的發生後再行處置。
等一切做完,沈溪才回到自己的小院,走進燭光明亮的房間。這會兒謝韻兒坐在床沿邊上,雙膝並攏,神色間稍微有些幽怨。
“怎麼了,韻兒,不高興?”
沈溪過去坐下,攬著謝韻兒早已恢複纖細的腰身問道。
謝韻兒抿了抿嘴唇:“相公公事繁忙,今日多飲了幾杯,明日又要準備鄉試的事,讓妾身服侍相公睡下,便回去睡了。”
沈溪笑著問道:“韻兒是責怪為夫冷落你了嗎?夫妻間,有什麼不高興的就說出來,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嘛。這段時間為夫確實有些忙,但我已經儘量抽出時間陪你們了,而且越是忙碌等到空閒下來,便越發覺得身邊有個貼心人的重要。”
“再說了,你回去休息固然是孤枕難眠,難道為夫就不如此?韻兒真舍得看為夫在這漫漫長夜對著床緣興歎?”
“噗哧!”
儘管謝韻兒覺得不該笑,可還是被沈溪的這種哄人的溫言軟語給逗樂了,她趕緊收斂一下,怨責道,“相公是做大事之人,不能總糾纏於兒女私情,隻要相公覺得孤寂,傳妾身來服侍便是,就算妾身身子不適,不是還有黛兒,或者……小文嗎?”
“雖然小文年歲小,不能與相公做真正的夫妻,但丫頭很懂事,有些事情相公一教她就會了……”
沈溪笑問:“教她什麼?”
謝韻兒柔荑輕輕捶了沈溪一下,道:“相公沒個正經,總拿那些羞人的事情難為人!”
“韻兒,你這可就冤枉為夫了,事情你是自己說的,卻不說明白,我一問,反倒是為夫的不是,你說我冤不冤枉?”沈溪一臉無奈。
謝韻兒沒有回話,主動把身子靠在沈溪懷裡,道:“那相公,不妨就教教您的韻兒,讓韻兒跟小文一樣,做相公身邊一個貼心又會服侍人的小丫頭……”
沒有什麼會比這樣的情話更動人,沈溪心中再也按捺不住對謝韻兒的一片深情,與謝韻兒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很快,沈溪便享受到謝韻兒的溫柔體貼。
謝韻兒畢竟不是十五六歲不開竅的黃花閨女,她更懂得如何用實際行動來體貼和照顧丈夫,而且她的父親也有妾侍,回鄉後,在她跟母親獨處期間學到不少,回來後謝韻兒更增添了幾分女人的風韻和魅力。
相反林黛在這方麵就遜色多了,因為沒人會教林黛怎麼討好丈夫,如何固寵。
這年頭的女人,隻要家境尚可便不用參與勞作,尤其是官宦人家的女人,就連能力卓絕的謝韻兒現在都把心思全用在相夫教子上,就算心中對於爭寵不太上心,可女人自然的本能,還是希望多得到丈夫的疼惜和關愛。
兩個人一直到很晚,連燭淚都燃燼了,仍舊沉浸在創造新生命的大業中。
……
……
晚上鬨得歡騰,第二天沈溪起來得就比較晚了,連謝韻兒也難得地睡了懶覺,在沈溪懷中久久不肯起身。
“咚咚!”
屋門被人從外麵輕輕敲著,過了一會兒見沒人回答,又沒辦法從外麵推開,便移步到了窗戶前,很快一個小腦袋的影子便出現在窗紙後麵。
謝韻兒趕忙起來,匆匆穿衣。
沈溪睡眼朦朧,一把將謝韻兒攬回懷中,道:“入圍前最後一日,多陪為夫睡一會兒吧。”
謝韻兒急道:“相公,這都日上三竿了,再不起來……可就要壞事了。”
“我這小院,其他人又不能進來,壞什麼事?”
沈溪翻個了身繼續睡,很快聽到開門聲,隨即傳來腳步響。
沈溪閉著眼睛,笑著把湊過來帶著馨香的身體攬入懷中,道:“娘子你想開了,要陪為夫再睡一覺?”
等抱了一會兒發現不對勁,他趕緊睜開眼仔細看清楚,才發覺並非是謝韻兒,而是滿臉羞紅不知所措的尹文。
************
ps:上午天子去醫院複診,醫生檢查後認為心肌基本恢複正常,交代天子正常作息後,便停止輸液,之前一直服用的金剛烷胺、瑪啉胍等也不用再吃了,隻需要按時服用榮心丸即可。
這次治療耽誤了天子碼字,看到成績下降很快,天子心急如焚,準備用更新把讀者再拉回來。從今天開始,天子將逐步恢複三更,請大家多多訂閱、打賞和月票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