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怒從心頭起。
你這熊孩子,是把我教授的學問學到狗肚子裡去了嗎?讓你有擔當,不是讓你小小年歲玩女人!
話說你才是個沒發育的小屁孩,就算把女人擺在你麵前,你又能怎麼樣?
太監正要繼續阻攔,這次沈溪直接便衝了上去,一腳把後殿的殿門給踢開。
頓時,屋子裡鴉雀無聲,卻見朱厚照麵前有兩個正整理衣服的宮女,旁邊還有幾個在躲閃。
“你!”
朱厚照身上衣衫倒是挺完整,顯然他還不懂男女之間是怎麼回事,想來這熊孩子如今快滿十二歲了,正是對男女之事懵懵懂懂的時候,對女人有種強烈的好奇心,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朱厚照玩心正濃,突然被人闖了進來,正要呼喝,等看清楚是沈溪後,他馬上羞慚地低下頭。
沈溪一擺手,屋子裡幾個宮女趕緊收拾好衣服,掩麵離開後殿。
“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沈溪怒喝。
朱厚照撅著嘴,一臉不服氣地說道:“我又沒對她們怎樣,隻是讓她們解開衣服給我看看嘛沈先生,這裡好像不是你能進來的吧?”
這會兒的朱厚照,已經不是那不開竅的少年,早已學會了轉移話題,把沈溪對他的責難,轉而變成他對沈溪的質詢。
沈溪道:“我到東宮進講時,需時時刻刻伴隨太子左右,對太子一言一行就行規勸。太子不問早課,進來催促有何不可?”
沈溪的意思,我亂了規矩的前提,是你自己先壞了規矩,我這麼做隻是拉你回去聽課。論口才,朱厚照根本沒法跟沈溪相比,此話一出,朱厚照頓時啞口無言。
“上課去!”
沈溪呼喝一聲,但也知道眼前這位不是他兒子,這可是曆史上那個以不正經和胡鬨而聞名於世的正德皇帝。
沈溪跟朱厚照前後腳離開寢殿,還沒到前殿,朱厚照幾步追上前,問道:“先生,您跟我說說吧,我是怎麼來的?”
“你是皇後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沈溪回答。
“那就是我母後一個人的事情啊,為什麼母後還要嫁給父皇呢?”朱厚照小臉上一片迷茫。
沈溪打量朱厚照,正色道:“等你長大以後,自然就會明白。”
朱厚照不滿地抗議:“彆人都這麼說,可先生跟我說過,有疑問應該努力查明真相才是。所以我想看看她們身上有什麼跟我不同的嘿,還真被我發現不少”
“你無論發現什麼,都跟你今天要聽的課沒關係。”沈溪沒好氣地說道。
這熊孩子,越來越為非作歹了,一般人家的孩子到了青春期啟蒙階段,有那心而沒那條件,可這熊孩子,一旦求真,可以為所欲為。本來就是個胡鬨的性子,等到他十三四歲真正明白男女之事後,身邊的女人能少了?
自然界的本能,男人是想俘獲女人,朱厚照身為太子,有著得天獨厚的條件,還喜歡胡攪蠻纏,現在要遏製他的天性,隻有一個辦法,就是用道德禮法的枷鎖把他套住,讓他學會修心養性。
但現在看起來,這條路充滿艱難險阻。
“先生,你就告訴我吧彆人都不對我說,若你也是如此,那我晚上還找她們去我不懂,總會有人懂,或者我能自己研究出來呢。”
朱厚照仗著沈溪不能時刻盯住他,用要挾的口吻道。
這要挾的手段,卻也是沈溪教會他的,目前用到了老師身上。
沈溪無奈地歎道:“想知道也可以,先老老實實上課,等課業結束後,我自然會對你說明。”
話是這麼說,沈溪心裡卻在犯嘀咕,要是真告訴了熊孩子關於男女之事,這不是變相教唆他犯罪嗎?
以熊孩子的性格,知道了肯定會作嘗試,等他明白原來有些事情他還不能做時,就會懷疑人生。
等事情被皇帝、皇後知曉,始作俑者的沈溪可就要麵臨嚴厲的懲罰。
教我兒子年紀輕輕去戲弄宮女?
這就是你為人師表的風範?
不過有了沈溪的承諾,熊孩子高興得不得了,他從小就盤桓在心頭的疑問,很快就要有答案,求知欲作祟,令他在課堂上聽講的勁頭十足。
中午吃飯時,靳貴過來向沈溪提醒:“沈兄弟,今天太子好像不太對頭啊。”
“嗯。”
沈溪點了點頭,沒細說。
一個平日裡在課堂上懶散得沒一點兒正形的熊孩子,突然認真聽講,還主動發問,能對頭就怪了!
下午的課剛一結束,朱厚照快速躥到沈溪麵前,問道:“沈先生,今天我聽講很認真吧?你是不是該把如何生孩子的事情告訴我?”
這話不偏不倚,正好被靳貴聽到。
靳貴原本已經放下筆,準備收拾東西離開,這會兒立即打起了精神,再次將毛筆蘸上墨汁,同情地看了看沈溪,好像在說,沈兄弟你可彆怪我,我的任務就是負責記錄太子的言行起居,你說什麼,我就要記什麼,否則就是瀆職。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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