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沈溪現在的官職,整頓地方吏治或許有些困難,他隻能把本分之事也就是平頂匪寇做好。
謝韻兒含情脈脈地道:“相公,夫妻不是一體嗎?若相公顧念妾身,將妾身留在京城,那妾身怎放心得下?”
其實沈溪自己也舍不得把妻兒老小留在京城不管,如今他還要迎娶謝恒奴進門,那索性把嬌妻美妾全帶在身邊,路上權當遊山玩水,到了地方後家庭事業兩不誤。誰說忙於公事,就不能當個對父母妻兒儘職儘責的好兒子、好丈夫、好父親?
……
……
等沈溪把自己又“升官”的消息告訴周氏,這次周氏樂極生悲,一頭撞到了門板上,跌坐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
“憨娃兒……你就知道騙老娘,老娘吃過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你當衙門口是咱自己家開的嗎?正三品?哼哼,你怎不說自己是正一品,滿朝上下你最大?那樣老娘直接一頭撞死在祖宗的牌位麵前,到下麵去給沈家的列祖列宗報喜!”
沈溪心想,老娘沒文化,思維也與平常人迥異。
為了慶賀兒子升官,就準備在祖宗牌位麵前撞死?那個時候你兒子就要守製三年,升官害死老娘,會被世人戳脊梁骨,永遠都無法挺直腰板。
謝韻兒在旁邊道:“娘,這是真的!相公是京官,如今朝廷要派他去地方提調軍務,按規矩是升三級到五級外調,相公剛升了正五品,升到正三品,隻是官升四等……”
“升四級?憑啥嘞?”
周氏坐在地上,張大嘴巴看著謝韻兒。
這問題,謝韻兒可回答不出來。
沈溪解釋:“娘,孩兒是東宮講官和日講官,天子近臣,陛下把孩兒外調,等同於流放,所以要給孩兒升幾級官安撫一下。其實孩兒升官,並不一定是好事,遠離天子,以後再想升官就難了。以後更難入閣,無法麵見皇上……”
知道對周氏說彆的沒用,沈溪直接先把這件事給唱衰,告訴周氏其實你兒子不是升官,是被流放。
果然,周氏聽到這個心裡就“舒服”多了,她在謝韻兒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道:“那就是提前給你升官了?那些當官的可真不是東西,這不是坑我家憨娃兒嗎?我兒以後是要當宰相的……憨娃兒啊,你彆難過,其實先升到正三品也是挺好的,那知府是幾品官來著?”
沈溪一本正經地回答:“娘,知府是正四品。”
“我的娘啊,比知府老爺還要大……不得了,不得了,他爹……憨娃兒當大官了……彆拉著我,老娘回家找你爹去……”
周氏磕磕絆絆從官邸裡出來,連馬車都顧不得坐,一路小跑就要回老宅。
沈溪趕緊追了出去,把周氏落在門檻後麵的鞋子撿起來,追上前道:“娘,穿上鞋,坐馬車回去,方便些。”
“你當大官了,我趕緊告訴你爹去……算了,還是坐馬車快。”
這時,朱山從門房內把馬車趕了出來,周氏一屁股坐到馬車車駕上,把腿縮起來,想把鞋子穿上,可鞋子本就不大,再加上手忙腳亂,半晌也沒把鞋穿好。
這會兒有街坊鄰裡看到,心裡都在納悶,這沈狀元的老娘為何如此失態,坐著馬車大庭廣眾下穿鞋?
“娘,到車廂裡去,讓小山趕車送你回家。”沈溪說完,向朱山交待一句,朱山點了點頭,趕著車就離開了。
結果到黃昏時分朱山都沒回來,沈溪隻能叫朱起和雲伯出去找人,最後把朱山,連同馬車和周氏又帶回狀元府邸。
“這蠢丫頭,連道都不認識,我好不容易穿上鞋,挑開簾子一看……乖乖,兩眼一抹黑,打聽半晌沒個人搭茬。瞎添亂,你以後彆趕車了,這麼蠢,以後怎麼嫁人!”周氏嘴上罵罵咧咧,這還是朱起在旁邊,她顧著情麵沒破口大罵朱山的祖宗十八代。
周氏忙著回去給丈夫報喜,結果卻遭遇迷路,到此時連家門都沒照麵。
朱起臉上滿是歉意:“老夫人,讓小的送您回去。”
周氏這才跟著出門去,等人走了,朱山低著頭道:“老爺……我……我以後不敢了。”
沈溪笑道:“跟你沒關係,這京城的街道九曲十八彎,老爺自己也容易迷路。把飯吃了,早些回去休息。”
*********
ps:第三更到!
不好意思,忘了今天是表妹的婚禮,結果中午更新那一章後,就被叫去附近的酒樓吃飯,然後下午和晚上家裡客人雲集,一直吵到現在才有空把碼出的第三章送上。
不過天子承諾過了,接下來應該還有一章,請大家繼續支持!訂閱、打賞、推薦票和月票都要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