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姑娘這會兒已經進得門來,各自拿了凳子在沈溪和唐寅身邊坐下,那名叫小安的姑娘淺笑吟吟:“兩位公子,不知要見識我們何種功夫?”
沈溪少年英才,相貌堂堂,可謂人中龍鳳,唐寅雖然年過而立,但卻有江南才子的雍容氣度,窯|姐愛俏,四位姑娘見到這麼英俊得體的兩位公子哥,不由心花怒放,這會兒都想在沈溪和唐寅麵前好好表現一番,一顰一笑,都帶著股魅惑,而那名叫小安的姑娘更是往沈溪懷裡靠。
沈溪沒有推開,攬著小安姑娘的纖腰問了一句:“幾位姐姐各自最拿手的功夫是什麼?”
“咯咯咯……公子真是好生風趣,居然稱呼人家姐姐,不過奴家是虛長公子幾歲,若是公子不棄,奴家倒是可以做小公子的姐姐……”
小安執著小扇的手,輕輕放在沈溪的手臂上,仰起螓首,“奴實最拿手的功夫,不在琴棋書畫,也不在詩詞歌賦,而是在……繡榻之上……”
一言既出,三個姑娘掩嘴偷笑。她們雖然也對這種話題有幾分害羞,但沒什麼比逗弄一個對男女之事似懂非懂的英俊小公子哥更有趣,至於什麼功夫在繡榻之上,不過是跟沈溪逗嘴說笑。
沈溪好奇地望著唐寅,問道:“唐兄,這位姑娘的話,你可有聽懂?”
唐寅一臉尷尬……你小子不但娶了妻,連小妾都娶了不止一房,聽說其中有位還是謝閣老的嫡長孫女。嬌妻美妾濟濟一堂,連兒子都有了,你居然說自己沒聽懂?
唐寅愈發不明白沈溪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他支吾一下,卻把攬著兩名女子的手臂緊了緊,道:“在下也不是很明白,或許要試過才知。”
此話馬上遭來對麵坐著的小安的白眼,小安一擺小扇,嬌嗔:“喲,大公子,你可真壞呢……”
其餘三個姑娘又是一陣輕笑,這小小的宴客廳內充斥著旖旎氣息,旁邊侍立的馬九和兩個親衛臉色都有些怪異,顯然他們沒料到平日高高在上的沈溪會突然變得如此輕浮。
沈溪從懷裡拿出四個小銀錁,每個是二兩銀子,放在桌上道:“繡娘沒說錯,你們都功夫了得,便是這嘴上的功夫也讓在下招架不住,這是打賞你們的。”
小安趕緊摸了個小銀錁揣進懷裡,笑道:“小公子豪氣大方。其實奴家的功夫還有許多,小公子何不見識一下?”
旁邊三個姑娘千恩萬謝,有了這二兩的小銀錁打底,就算沈溪之後的賞賜全歸了繡娘,她們也不算虧本。當然,若是沈溪留下來過夜,這點兒銀子尚不足以滿足她們的胃口。
沈溪擺擺手:“姑娘們的功夫,我算是領教了,稍後試試無妨。既然幾位姑娘這麼有本事,想來平日裡迎來送往的嬌客不少吧?”
沈溪這話出口,唐寅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連攬著兩名姑娘柳腰的手也縮了回去。
唐寅是聰明人,他從沈溪無意之言當中能察覺很多事,沈溪突然問這些姑娘們“恩客”的情況,不用說帶有一定的目的性,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眼下最棘手的事情莫過於出售鹽引,唐寅心想,難道沈中丞想從這些教坊名伶口中了解鹽商和鹽課提舉司、布政使司中人的情況?
小安先是一愣,隨即笑道:“公子真是好生沒趣,問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作何?什麼迎來送往,奴家其實是在室女,就等著小公子垂憐呢。”
唐寅一陣惡寒,這姑娘沒多少姿色,就是長了一張能說會道的嘴。說自己是在室女,你怎麼不說自己是個黃花大姑娘?這種鬼話連我都騙不了,想糊弄這位火眼金睛沈中丞,趁早死了這念頭。
“是嗎?”
沈溪一聽,眼睛一亮,好像對此頗感興趣,“那倒要試試。”
小安不知沈溪用心,笑道:“小公子,不知怎麼試呢?奴家好慌張啊,你摸摸看,心跳得多厲害,就似那小鹿亂撞……這裡稍顯狹窄,不知小公子是要奴家一人作陪呢,還是把姐妹們一起叫上?”
沈溪笑道:“試一定要試,不過在試之前,有件事問你們,今晚這裡除了我們外,應該還有其他貴客吧?不知現在何處,可否讓在下一見?”
小安神情有些凝滯,搖搖頭道:“小公子的話,奴家聽不懂。教坊內一向客人雲集,今晚確實有不少客人,卻不知您找的是哪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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