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
沈溪搖頭笑笑,無奈地說道,“以前我本想把她許配給王家少爺,可這會兒王家少爺在北關,估摸還得有個一兩年才能回京。要不你去問問小山的意思?”
謝韻兒搖頭道:“相公看來不太明白小山的心意,以前妾身問她,她說雖然不奢求能找個跟相公一樣有狀元之才的,但也不會找個沒腦子的莽夫,不然就笨到一塊兒去了……”
一句話就讓沈溪無言以對。
可不是,朱山已經夠缺心眼兒的了,再把她許配給同樣缺心眼兒的王陵之,看起來似乎挺般配,但彼此長處短處一樣,完全做不到優勢互補。
這是個無解的問題!
這年頭但凡有點兒才學的公子哥,夢中情人都是跟謝韻兒一樣的大家閨秀,誰想找個身強力壯的傻大姐回去當妻子?
沈溪笑著說道:“為夫這麼優秀,天下間隻有一個,便宜都讓韻兒你占了……小山如果不轉變思想,一輩子當老姑娘吧。”
被謝韻兒埋怨地推一把,沈溪笑著往前院去,笑容慢慢變淡……跟玉娘相見,決不能掉以輕心,板起臉故作正經是最佳的選擇。
……
……
到了前堂,隻見玉娘一身男裝,英姿勃發地坐在那兒,她身後侍立同樣身著男裝俊俏異常的雲柳和熙兒。
院子裡有幾個扛扁擔的力夫,身邊放著幾口箱子,應該是玉娘帶來的贖金。
見到沈溪進來,玉娘起身抱拳行禮,沈溪擺擺手示意不用多禮。等沈溪坐下,玉娘卻不敢落座,恭恭敬敬地站在那兒。
沈溪微微一笑,問道:“能在廣州城再見到玉當家,實在讓本官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玉當家這是返京帶了哪位部堂的吩咐,回來找本官傳達指示的?”
玉娘聽出來沈溪言語間多少有嫌隙,趕緊解釋:“沈大人言笑了,前後不過月餘,在下豈有時間往返京城?今日前來,不過是想請沈大人賣個麵子……”說到這兒,玉娘用乞求的目光看向沈溪。
沈溪眯著眼打量玉娘,無事不登三寶殿,估計玉娘老早就在廣州府了,隻是他昨晚在教坊司拿人後,玉娘不得不現身求見。他道:“玉當家不是外人,請講吧,所求何事?”
玉娘道:“請大人高抬貴手,放過廣州教坊司當家人蘇繡及其部屬人等。”
出自教坊司的廠衛密探,今日上門來贖另一處教坊司的上下人等,看起來合情合理,或許這玉娘跟蘇繡是“故交”呢?
廠衛既然在汀州府教坊司內設置密探,那廣州府教坊司內同樣設有密探在情理之中,玉娘和蘇繡不但是教坊司同行,甚至是廠衛的同僚。
沈溪道:“玉當家,不是不給你麵子,本官昨夜被打,此事證據確鑿,如今本官的傷還在這兒擺著,玉當家是否需要驗傷?”
玉娘當即搖頭表示不用。
“既然這廣州府教坊司毆打朝廷命官證據確鑿,就這樣讓本官放人,本官以後如何服眾?唉,本官實在左右為難啊!”沈溪歎道。
玉娘笑道:“所以在下特意為沈大人準備了一些您能用上的東西,卻不知沈大人覺得能否彌補一二?”
沈溪打量外麵的箱子,問道:“就這些嗎?”
玉娘向雲柳使了個眼色,雲柳當即出門,讓力夫把箱子抬進來,打開來一看,上麵一層是絹布,沈溪往下稍微撥弄,發現下層都是砌好的雪花銀錠,幾個箱子加起來足有幾千兩。
玉娘問道:“卻不知這些是否能讓沈大人消消火?”
沈溪道:“玉當家好大的手筆。本官倒是想問問,玉當家為何要將教坊司的人贖出去?如果是為了舊情,恐怕玉當家不會現身吧?”
明擺著玉娘早就到了廣州府,一直隱身暗中行事。沈溪這頭抓人,她馬上露麵,說明蘇繡等人跟玉娘要辦的差事有關。
玉娘滿臉都是為難之色:“沈大人,不是在下不肯告知,實在是此事關係重大。沈大人請放心,在下肩負的差事,絕不會影響您在廣州府要做的事……請沈大人務必通融!”
“玉當家如此有誠意,本官想不賣麵子都不行,來人啊,將罪女蘇繡等人釋放,讓她們回教坊司。”
沈溪吩咐完畢,又看了看如釋重負的玉娘,嘴角浮現一抹神秘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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