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五章 知己?(求保底月票!)(2 / 2)

寒門狀元 天子 6140 字 10個月前

朱厚照眼睛瞪得溜圓,點頭道:“這倒是,隨本宮出去看看!”

張苑引領朱厚照到了擷芳殿外,隻見張延齡正笑嘻嘻看著遠處過去的宮女,似乎對宮中的宮女也有了興趣,但他不敢隨便染指,因為宮裡的女人,嚴格意義上來說,都是皇帝的私人財產,誰碰誰遭殃。

“侯爺,太子殿下來了!”

張苑走過去,向張延齡稟告。

張延齡這才收回目光,衝著張苑厭煩地一擺手,張苑識相退下,張延齡這才走過去對朱厚照行禮:“太子,我來找你有點兒事情說!”

張延齡在朱厚照麵前,總喜歡端自己舅舅的架子,也是他從來都把朱厚照當成孩子,覺得這小外甥好欺負。

“二舅,你不知道本宮很忙嗎?有什麼事快說,沒事的話,記得下次來給我帶點兒好東西來,本宮在東宮都快悶出個鳥來了!”朱厚照隨口說道。

“呃?”

張延齡對於朱厚照滿嘴的俚語有些好奇,他不知道朱厚照何時學會說這麼些市井粗俗之言,他本以為朱厚照平日所學都是“之乎者也”,說話一定文縐縐的,心裡不免奇怪,這小子足不出宮,哪兒學來的歪門邪道?

殊不知,朱厚照能接觸到俚語的機會不多,要麼是身邊的太監偶爾說及被他聽到,又或者是沈溪在武俠書中描述的人物所說的有江湖匪氣的言語。

書本起到的作用很大,既可以把人往好的方向教化,也可以往差的方向引領,朱厚照就是那個喜歡學壞不喜歡學好的典型。

朱厚照不耐煩地道:“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張延齡陪笑道:“不知太子近來,可有去見過陛下?”

“這不廢話嗎?父皇生病,我當然天天去給父皇請安,父皇每次還要考我學問,甚至還會問一些家國大事,你不是想說,本宮沒資格吧?”

朱厚照現在學精明了,要體現自己的價值,就要學會吹牛,把什麼事儘量說得高大上一些,瞬間就能贏得彆人的尊重。當然這隻是他的領會,現在他覺得要讓小舅對他心存敬畏,就要把自己說得跟真正的儲君一樣。

果然,張延齡聽到這話後,臉上露出佩服之色:“太子,那陛下可有跟您商談過西北戰事?”

“當然了!”

朱厚照秉承吹牛不打草稿的精神,繼續侃侃而談,“父皇總是跟我提及西北戰事,比如說……延綏啦,還有什麼……宣府啦,劉尚書領兵在西北打了敗仗,還有沈先生在西北打了勝仗!”

張延齡琢磨了一下,才意識到朱厚照口中的“沈先生”說的是沈溪,心中不免帶著費解,沈溪何時打勝仗了?另外,這小子隻有在提及沈溪時,才會稱呼“沈先生”?他對沈溪是有多尊重?

“咳咳。”

張延齡咳嗽兩聲,道,“太子乃一國儲君,陛下如今龍體欠安,或許對太子多了幾分期望。太子既知西北如此多的事情,可有聽聞近來一些事?”

朱厚照眯著眼睛打量張延齡,雖然好奇小舅到底想要表達什麼意思,卻故意裝作一副深沉的樣子,淡淡一笑:“本宮聽說的事情多了,你到底想說哪一件?”

“就是……西北戰局變化。”

張延齡為了達到京師繼續戒嚴的目的,在朱厚照耳邊空口說白話,“我聽聞,延綏巡撫沈溪,從居庸關出兵後,一直駐步不前,朝廷對此很不滿意。但其實沈溪乃是我大明少有的軍事奇才……”

朱厚照瞪大眼睛,附和道:“二舅也是這麼覺得?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

酒逢知己千杯少,朱厚照頓時忘了什麼叫矜持,什麼叫隱藏,恨不能跟張延齡交流一下對沈溪的看法,不由讓張延齡莫名其妙。

張延齡遲疑一下,但見朱厚照那熱切的目光,咳嗽一聲道:“咳,太子,這沈溪呢,曾經為我大明立下汗馬功勞,此番奉命前往三邊,所有人都不理解他為何會在宣府鎮停滯不前。”

“但據我所知,沈溪是察覺北方韃子可能會選擇宣府鎮作為南下的突破口,他要防備韃子對京師的威脅,可惜此事李閣部、劉尚書等人固執己見,認為韃子主力在寧夏和甘肅,這才令沈溪被人誤會!”

朱厚照聽到這裡,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呢,我說沈先生是天下少有的軍事奇才,如果放在漢朝,一定可以跟霍去病一樣封狼居胥,可就是老有人非議他,說他是什麼膽小怯懦的老鼠,哼,他們才是老鼠呢!二舅,還有呢?”

張延齡這個“講故事”的,沒想到自己所“編”故事會如此吸引小外甥的注意力,一時間竟然有些說不下去了。

思慮半晌,張延齡才又道:“所以我想讓太子跟陛下說說,一定要注意京畿安危,不能輕易解除京師的戒嚴,等到西北戰局徹底穩定後,方能解除。太子以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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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寫完後天子才發現已經是十二點過了,正好,當成是2017年的第一章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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