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轟!”
“轟!”
爆炸聲接踵傳來,土木堡西門外的韃子營地,完全就是在進行一場絢爛的煙火表演,沈溪站在城頭,看得非常過癮,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
胡嵩躍和劉序等人不用領兵出城,佇立在沈溪身後,看著城外那些牲畜的“表演”,心中樂開花。
之前他們還覺得跟韃靼人無一戰之力,但現在連士兵都不用派出去,就把韃靼人炸得人仰馬翻,他們看起來過足了癮。
沈溪忽然一擺手,“加把勁兒,之前不是俘獲一批韃靼人的戰馬嗎?選一百頭羸弱的,用同樣的方法,把炸藥包捆綁好後派出去。我這些……嗯,不管騾馬還是戰馬,都是馬,即便中間參雜一些驢,總歸是四條腿的動物,就叫‘馬雷’吧,嘿嘿,我這些‘馬雷’可不是吃素的!”
胡嵩躍笑道:“嘿嘿,馬雷,這名字好聽!”
胡嵩躍沒想那麼多,直接下去安排,沈溪繼續拿著望遠鏡看風景。
劉序道:“大人,這開戰有一段時間了,以末將觀察,似乎……這些牲畜即便炸了好幾輪,也無法對韃子造成毀滅性的損傷。誠然,剛開始打擊確實有效果,但現在韃子學精明了,躲得很快,炸不到人可不行啊!”
沈溪懶得回頭看劉序,沒好氣地道:“誰說不行?現在外麵的圍欄基本炸光了,接下去韃子的營地就會遭殃。再者說了,就算殺傷效果有限,給士兵們提升一下士氣,也是很有必要的!”
外麵的爆炸持續不斷,韃靼人如今已是焦頭爛額。
“昭使,各處都有明軍襲擊,請您做出安排,到底該如何!”一名千戶過來征求阿武祿的意見。
阿武祿怒道:“我懂什麼?你們以前怎麼應對的,現在就照章辦理。難道之前大汗和國師沒有安排應急計劃嗎?”
那千戶一臉苦惱,他還真想說“沒有”,這種事不但他沒料到,就連巴圖蒙克和亦思馬因這樣無比睿智的人也不可能料敵先機。
沈溪這種攻擊方式完全不按套路出牌,鬼才能猜到麵臨如此攻擊時應該怎麼應付。
“轟!”
有一頭騾子馱著炸藥包從洞開的豁口衝進營地,這次就在阿武祿身邊十多丈外爆炸,她親眼見到十幾名韃子騎兵連人帶馬被炸飛,其中一節血淋淋的斷臂就落在她麵前,心頭恐懼頓時加劇,趕緊擺手:“撤出營地,向西急退十裡,再行謀劃!”
正說話間,旁邊又“轟”地一聲爆炸,原來又一批驢子衝過了頭,在幾人身後十餘丈的地方爆炸,這次又有十多個韃子兵被炸得血肉模糊。
如今擺在韃靼人麵前的有三條路。
要麼攻,要麼守,要麼撤。
亦思馬因特彆強調過,在韃靼主力抵達之前,不得主動與沈溪所部開戰,因為誰都不知道沈溪會用出什麼方式進行攻擊和防守,但也不能丟失陣地,不能讓沈溪逃走。
但防守要付出的代價太大,而且士兵完全是在練習躲避危險的能力,那些“馬雷”隻要一過來,必然造成一次爆炸。
這些個韃靼士兵,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伴被炸得四分五裂,對心理的衝擊實在太大,已經陸續出現逃兵。
“撤兵十裡,退到西方的高地上!這個時候,以保存實力為第一要務!”阿武祿此時仍舊能保持大致冷靜,她發出的指示非常具有針對性。
眼下不能跟明軍力敵,因為現在明軍隻是在用牲畜背負炸藥進行遠距離轟炸,等到明軍衝殺出來,很容易趁著韃靼軍隊傷亡慘重士氣全無,而完成一次絕殺……這是阿武祿和韃靼軍隊不想看到的結果。
相反,隻要韃靼軍隊能夠保持一定的實力,即便明軍趁此機會出逃,也無法走出多遠。沒了這些自殺式牲畜的威脅,韃靼騎兵能夠應對一切突發狀況。
韃靼人連帳篷和鍋灶都來不及收拾,每個士兵最重視的還是自家的馬匹,因為韃靼人打仗可不是公家配備馬匹和武器,需要自行準備,損失了彆的那是汗部的損失,可損失馬匹和兵器,就得自己承擔。
要撤兵,當然優先把自家的東西帶上。
阿武祿此時根本顧及不上彆的,她隻知道這地方太過危險,得趕緊離開,至於如何安排撤兵那是下麵千戶、百戶的事情,與她無關。
韃靼人從來沒這麼狼狽過,在沒遇到明朝一兵一卒的情況下,已無法堅守營地,眼看土木堡內還有源源不斷的“馬雷”射出,他們在簡單收拾後便奪路而逃,生怕自己墊後當了炮灰。
韃靼騎兵雖然保住一條命,但卻顧不了營地裡的家當,尤其是那些沉重一時無法運走的東西,而那些東西,正是沈溪一直想要得到的,也是他此戰的主要目的。
被韃靼人劫走,炮口正對著土木堡的各種型號的佛郎機炮以及配屬炮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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