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溪無法保證在這段時間京城局勢不會發生變化,現如今隻能期冀朱祐樘能多活一段時間,至少能跟曆史上那樣,活到弘治十七年底或者是弘治十八年,把朱厚照失蹤這件事的影響給衝淡。
“你出來多久了,又去過何處,這一路見聞如何,能說的都說來聽聽吧!反正你也到了湖廣,我允許你在本地停留三天,之後就會送你回京城。如果有什麼意見,你回去之後儘管找陛下申訴!”
沈溪沒好氣地說道。
朱厚照聽沈溪的語氣,以為原諒了他的行為,眉毛一振,嘿嘿笑出聲來:“先生隻給三天時間,是否太少了些?我可以在這裡停留十天半個月,跟先生學一些知識,回去後對治國也有益!”
你小子說話怎麼也學會彎彎道道了?你從哪裡察覺出,跟著我能學到對治國有用的東西?
沈溪當即否決:“此事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你不走,就算是五花大綁我也要派人押著你上路。從湖廣到京城,這一路至少得一個月,你覺得,若在這期間朝廷發生什麼事情,你我能擔待得起?”
朱厚照一臉不以為然,撇撇嘴道:“先生說的哪裡話?我不過是出來玩玩,京城能出什麼事?”
“你不知道,我這一路上我可增加了不少見聞,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好聽的,好看的,還有民間疾苦……嘿,都見識過了!這外麵的世界果然如你以前告訴我的那樣,跟書本上的內容完全不同,哎,這個……”
熊孩子打開了話匣子,在沈溪麵前嘮叨個沒完,完全不把沈溪的警告當成一回事。
也許,讀萬卷書確實不如行萬裡路,朱厚照這一路上收獲匪淺,對他將來治國有莫大幫助,但沈溪仍舊堅持要儘快送其回京。
如果曆史上朱祐樘能活個七八十歲,沈溪不介意朱厚照在外麵多走動走動,了解民生現狀,並嘗試解決一些實際難題。但問題是弘治皇帝一直重病在身,隨時都有可能駕鶴西歸,若朱厚照不在京城,京城出現任何危局,都不是他沈溪能承擔的。
當然沈溪不能把曆史上朱佑樘的生平拿出來說給朱厚照聽,告訴他你老爹快死了,你出來是自找麻煩,有可能把你的皇位給丟了。但沈溪仍舊要對此表達自己堅定的態度,指出種種可能,讓熊孩子長點兒記性。
沈溪伸手打斷朱厚照的話,問道:“你覺得京城不可能出事,是嗎?你可有想過,陛下一直在生病,你此番南下,陛下知曉此事,必然被你氣得病上加病……若陛下病情有變,你又在外地,請問你母後可以依靠誰?”
朱厚照眯著眼睛想了想,神色迷離……沈溪所說的事情太過離奇,他根本想象不出自己老爹會突然病逝。
朱厚照嘗試著辯解:“可是……我出宮的時候非常小心謹慎,父皇怎麼可能會知曉?”
沈溪拍了下朱厚照的腦袋:“你怎麼腦子比豬還笨?你失蹤一天兩天,東宮太監和侍從或許會擔心陛下發怒,隱瞞不報,但你連續三四個月不現身,還指望陛下不知曉?你當你的那些先生和東宮近侍都是擺設嗎?”
“實話告訴你,如今陛下已委派謝閣老到南方找尋你的下落,如今已經往蘇州府去找劉瑾算賬了!若被他知道你來了我這裡,上奏陛下,陛下能饒過我?”
“什麼!?你是說謝大學士已經知曉是劉瑾幫助我離京的?”
朱厚照滿臉驚訝,過了好一會兒才訕訕笑了兩聲,說道:“不過我離開前,已經千叮呤萬囑咐過劉公公,讓他不要把事情說破……”
看到沈溪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朱厚照隻好聳聳肩:“好吧,這次的確是給沈先生和劉公公找了一些麻煩,不過隻要我不說出去,沈先生和劉公公也不說破,沒人會知道這件事。”
朱厚照一臉天真爛漫,好像他做事麵麵俱到,怎麼都不可能連累到沈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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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悶,天子不知怎麼突然感冒發燒了,全身酸痛,腦袋渾渾噩噩,思緒全無……今天第三更沒了,明天再三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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