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恩·伊薩卡拐進大街旁邊的小巷,在確認沒有人跟蹤後,走到一幢民房的門前,先連敲三聲,稍微停頓後再連敲兩聲。
房門打開了,一個少女探出頭,往兩邊的道路看了兩眼後,一把揪住迪恩的衣服把他拉了進去。
“喂喂!輕一點,衣服都要被你撕碎了。”迪恩不滿的抗議道。
“你還有臉說,出去這麼久不回來,還以為你出什麼事兒呢。”
粉紅色頭發的少女眉頭緊蹙,雙手叉腰,顯然是有點兒生氣。
“唉?唉?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團長大人是在為我擔心嗎?”迪恩故作驚訝。
“你——信不信我扁你一頓!”少女臉上一紅,舉起一個與她的體格相當不符的鏈球。
迪恩立刻舉起雙手討饒:“饒命饒命!”
“喂喂!二位打情罵俏也得分時候吧?蘇珊的爺爺還在海盜手裡呢。”旁邊一個黃頭發的高個青年無奈地說道。
然後他的臉就和少女的鏈球“親密接觸”了。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你這隻‘蒼蠅’。”少女提著鏈球陰惻惻地說道。
黃發殺馬特青年捂著高高鼓起的腮幫子悲催地說:“是~~團長大人,我再也不敢了。”
話音剛落,從裡屋又走出兩個人,一個戴著尖頂學者帽的少女和一個梳著馬尾辮的女孩,這屋子裡隻有馬尾辮女孩穿著西北灣風格的平民服飾,她開心地說:“原來是迪恩哥哥回來了。”
兩人見迪恩平安回來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學者打扮的少女問道:“迪恩,有打探到什麼消息嗎?”
“倒是真的獲取了不少有用的情報呢。”
眾人圍著桌子坐下來,迪恩繼續說道:“富蘭港已經全鎮戒嚴了,禁止任何人出入。聽說是海盜前段日子碰了釘子。”
鏈球少女不滿地問道:“誰問你這個了,蘇珊的爺爺和我們此行的目標呢?”
“彆急啊,我這就說。我灌醉了一個海盜小嘍囉,從他嘴裡掏出點兒東西,蘇珊的爺爺和我們的目標都被監禁在教堂裡,不過我去附近看了看,海盜把手非常嚴密,很難靠近那裡。所以得找個合適的時機。”
鏈球少女不滿地嚷嚷起來:“哪用的著那麼麻煩?要我說,我們直接衝進去,揪出那條‘鯊魚’,痛扁他一頓,讓他把人交給我們不就行了?”
迪恩無奈地苦笑了起來,“團長大人,您得考慮敵我雙方的人數對比啊。”
鏈球少女怒目而視:“那你說怎麼辦吧?”
迪恩不慌不忙:“我倒是有個計劃,這就要說到我一開始說的事情了。你們知道海盜前段時間碰了多大的釘子嗎?損失了四百多號人!這差不多是鯊魚幫的一半人馬。”
鼻青臉腫的殺馬特捂著腮幫子問:“誰這麼厲害?不會是本地的領主吧?”
迪恩攤攤手:“那個小嘍囉不知道,你不是在軍隊裡服役過嗎,應該懂得吧,對於這些底層人員,上麵往往不想讓他們知道太多。對方太強的話可能會有開小差的,隻是在臨戰的時候知會一聲然後推到前麵當炮灰。損失了四百多號人這條消息也是他通過頭目身邊的熟人了解到的。”
鏈球少女:“有可能是領主的軍隊嗎,蘇……?”
“彆開玩笑了,我們這裡的領主會關心沿海平民的死活?他們十幾年前早就把我們賣給海盜了。”
鏈球少女還沒問完,馬尾少女就冒出一句硬邦邦的話。
少女的臉上一反剛才的神態,似不屑,似憤懣,一隻小手緊緊握成拳頭:“無恥的貴族還厚著臉皮每個季度來我們這兒征稅,身為鎮長的爺爺除了要滿足海盜的貪婪胃口,還得應付豬頭領主派下來的稅務官,就這樣還被很多鎮民埋怨。”
說著說著,少女的眼睛濕潤了,淚水不爭氣地在眼眶裡打轉。
學者小姐立刻把手撫在女孩的背上,安慰道:“彆傷心,大家應該隻是嘴上說說而已,心裡都是理解老人家的,要不然為什麼每年都推舉你爺爺當鎮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