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攤開手說,輕描淡寫地說:“我需要幫助,你知道的,最近我在戰場上遇到點麻煩。”
小法師知道公爵在戰場上遇到的麻煩是什麼。
去年,秘法會具體來說是巴奈特大師離開時留下的命令派他來西北海灣協助當時尚是伯爵的馬爾茨肯特。
借助於某種精神類法術,馬爾茨肯特控製了當時的西北公爵,讓老公爵將他選為了繼承人,等到老公爵“病逝”後,自然而然地就會成為新一代的西北公爵。
就在他們想按照巴奈特大師留下的計劃行事時,意外出現了。
老公爵的弟弟從嚴密的監禁中逃走,還公開了老公爵清醒時寫的親筆信,給馬爾茨扣上了個“操弄巫術,僭越篡位”的罪名,雖然他確實是在操弄巫術。
西北海灣支持新公爵領主的和反對新公爵的領主的分成兩派,不久就打成一鍋粥,整個奧爾多王國的西北地區陷入大亂。
戰爭的爆發雖然打亂了馬爾茨的計劃,但剛開始時他還是信心滿滿,相信以自己手中的力量在一年之內就能將這場【叛亂】鎮壓下去。
然而意外又出現了。
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睛,那隻啄了公爵眼睛的大雁就是阿爾達的格萊曼家族。
如果說西北海灣是世人眼中的窮鄉僻壤,那麼阿爾達伯爵領就是窮鄉僻壤中的窮鄉僻壤,然而就是這麼一塊窮鄉僻壤,從一年半前開始,突然開始發跡起來。
在這次戰爭中,詭異的武器、整齊的軍陣、服從指揮的士兵,導致馬爾茨的軍隊陷入困局的主要敵方因素都是來自阿爾達。
戰爭從年初打到現在的七月份,已經陷入了僵局,而且新公爵一派從前後兩個方向受到了攻擊在後方搞事的還是那個保羅格萊曼。
公爵挑起過阿爾達的內亂,公爵招募過南方的雇傭兵,都沒有阻止自己一方漸漸地陷入頹勢。
馬爾茨一度懷疑秘法會是否也在暗中協助格萊曼,讓他們自相殘殺剩下最強大的那個作為代理人,就像傳說中的養蠱一樣。
安迪遲疑地說:“公爵大人,我……我隻會一點精神類的法術,該怎麼幫你呢?”
“哦哦!年輕的朋友,我說的不是你,我說得是你背後的組織秘法會。向我們(他在我們這個詞上加重了語氣)的同伴發出信息我需要幫助。”
相處這麼長時間以來,馬爾茨也知道了安迪的能力,確實沒有以前想象中的那麼強大,這讓他對原先無比憧憬的秘法會十分心寒,竟然派一個這麼弱小的法師來協助自己,再怎麼著也得是巴奈特大師那樣的強者啊。
“可……可是……我在組織中人微言輕……”
“難道秘法會已經拍拋棄我了嗎?”
安迪還沒說完,就聽見歇斯底裡的吼聲,伴隨著的還有哐啷一聲公爵座位旁邊的桌子變得四分五裂,他一直把手擱在那個桌子上,一動沒動。
“好大的力氣!”
安迪嚇了一大跳,看向公爵後更是驚懼不已他的氣勢已經完全像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嘴巴咧成一個詭異的形狀,又長又尖的犬齒毫無遮掩地露了出來。
小法師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巴奈特大師究竟留下了一個什麼樣的怪物。
“我……我會發出信息的……啊,我會努力說服他們的……”
馬爾茨肯特費迪南德這才恢複了之前的笑容,仿佛剛才的失態從沒發生過。
“為了秘法會!”
他高舉起一隻高腳玻璃杯,將裡麵的猩紅液體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