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爾斯仔細叮囑留守的指揮官。
“大人放心,我們在城堡周圍挖好幾圈壕溝,後續我會記從附近河裡引來活水,他從地下進不來。”
“嗯,可以。”
賈爾斯一甩馬鞭,向已經動身的行軍隊伍前頭趕去。
……
公爵派係在大規模地集中自己的軍隊,阿爾達也在按部就班地執行自己的計劃。
保羅於8月初接待了前任費迪南德公爵的弟弟亨利子爵。或許在不知情的人看來,聯軍的主力仍然是帕克伯爵和麥爾肯伯爵等人麾下的部隊,雙方進行攻防的比多堡一帶則是主要戰場,而格萊曼家族的軍隊僅僅起到牽製和側後襲擾的作用。
但是身處聯軍陣營內部的亨利子爵很清楚格萊曼在這場戰爭中的位置,第一次比多堡之戰自不必說,如今聯軍打製兵器防具所使用的鐵幾乎如今大部分來自阿爾達,格萊曼援助的火器也在第二次比多堡之戰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當然,對亨利本人以及整個費迪南德家族最重要的是,阿爾達軍隊在維斯河上遊展開的作戰行動,直接威脅到了被馬爾茨所占據的公爵領曼達。
聯軍中的其他領主被比多堡擋住,東進打回曼達的日子遙遙無期,那麼最有可能攻入曼達的似乎就是阿爾達軍隊了——如果他們還能繼續獲得勝利的話。
這對與熱心於奪回公爵爵位以及費迪南德家族控製權的亨利就十分關鍵了。
毫無疑問,阿爾達已經成為西北海灣的強領之一。亨利·費迪南德造訪了湖心鎮,旁敲側擊阿爾達軍隊的下一步計劃。
“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們是想要攻入曼達並占領森特的。”
保羅並沒有給他一個明確的答複,如果眼前這人嘴巴不嚴把自己的計劃泄露出去,前線的部隊豈不是要麵對更大的壓力。當然,他此時尚不知道馬爾茨正在曼達集結優勢兵力對付逼近的阿爾達軍隊。
“冒昧地問一下,與馬爾茨和談在您的選擇之內嗎?”
“我和他誓不兩立。”
亨利心中一塊石頭落地。
他謹慎地組織自己的詞彙,小心翼翼地問:“伯爵大人,如果您占領了曼達,會如何處置……我是說,那裡是……那裡是費迪南德家族代代相傳的領地,至於公爵的位子,不知道您……”
亨利滿懷希冀地看著保羅,眼光中還夾雜著幾絲擔憂。本來按照繼承法,在擊敗僭位者後,他繼承爵位是順理成章的事,但世界上終究還是拳頭大的說了算,亨利現在空有一個前任公爵之弟的名號,身邊無兵無將,而最近他聽到了一些不好的風聲。
保羅玩味地看了亨利一眼,嘴角浮現笑容,在得知亨利要來拜訪他的消息時,他和一眾僚屬就討論了子爵此行的目的,看樣子與當時的猜測八九不離十。
亨利看著保羅,下定決心般地說:“伯爵大人,我就直說了吧,如果你能支持我當上公爵,在戰後的利益劃分中我會給予您巨大的便宜。”
如果森特真的被阿爾達軍隊所占領,那麼保羅·格萊曼將是聯軍中說話最有分量的一個。
保羅不置可否,反倒是慢悠悠地說:“說起來,不少費迪南德家族的成員都留在曼達投靠了僭位者呢。”
“啊……”亨利子爵緊張起來。
“家族中的很多人都是被脅迫的,呃……不過確實有部分敗類需要懲罰。”
“哈哈,不著急,子爵先生,我們可以花幾天的時間慢慢談談怎麼合作的事宜,您也好好想想有哪些敗類需要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