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作昆圖斯的男人一看就是那種好勇鬥狠的家夥,形象讓李斯特很容易想到匪徒、流氓之類的人,卻怎麼也無法將其與教會人員聯係起來。
昆圖斯毫不掩飾對“挑釁者”的惡意,壯碩的身體幾乎要蓋住李斯特,在周圍同伴的挑撥下,在大堂內燭火的照耀下,扭動著可怕的身影一步步向李斯特逼近。
施暴者發出猙獰的笑聲,“來吧,小小的螞蟻,讓昆圖斯大爺好好地教導你一番。”
李斯特茫然無措地站在原地。逃?這麼近的距離,似乎是逃不掉了。
就在昆圖斯伸出手狠狠揪住他的衣服時,大堂的入口處傳來一聲大喝:“警衛隊在此,所有人不得妄動!”
聲音吸引了廳堂內所有人的注意力,他們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門口。
揪住李斯特的昆圖斯也停下動作看向闖入者,臉上依然一副驕橫之色。
一隊佩戴長劍、身著盔甲的人嘩啦啦地衝進店裡,看起來訓練有素。
廳門門框後麵露出酒店老板的半個腦袋,畏畏縮縮地看了一眼大堂內的情況,可能就是他把警衛隊找來的。
“我收到報告說有人在這裡尋事滋事?”
說這句話的是警衛隊中的一人,他身上的盔甲較之其他人更為精致考究一些,上麵還附著漂亮的花紋,看起來是領頭的。
“原來是警衛隊的兄弟!”
昆圖斯的同夥之一站了出來,擋住那人前進的道路。
他收起剛才那副看熱鬨的神情,打著哈哈說:“誤會誤會!”
“誤會?”警衛隊的隊長發出疑問,一邊摘下自己的頭盔,原來是個俊朗的年輕人。
他的視線在掀倒的桌子和滿地的杯盤碎片停留了一會兒。
“我看這不像是誤會啊!”
“我說!”仍然揪住李斯特衣服的昆圖斯發聲了。
“警衛隊的諸位,你們在履行你們的職責,我們也在履行我們的職責,咱們雙方還是互不乾涉為好……”
那名擋在警衛隊前麵的同夥連連給他使眼色,這才讓他住了嘴,雖然還是一副你能奈我如何的樣子。
警衛隊長不滿地說:“你們在履行什麼職責?我看分明就是在鬨事!”
像小綿羊一樣被控製住的李斯特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情急之下連角灣話都變得熟練了:“這位大人要為我們主持正義啊!這群混蛋在欺負人。”
“您看到那位可憐的女子了嗎?她實在喝不動酒了,這幫人渣非要逼著喝酒,不喝就使勁地折磨她。”
“光天化日之下,這是人乾的事嗎?應該把他們丟到大牢裡。”
碰地一聲,砂鍋大的拳頭搗在他的肚子上,李斯特吃痛之下說不出話來,嘴裡發出一陣乾嘔之聲。
擋在警衛隊前麵的人將胳膊搭在隊長的肩上,一副自來熟的樣子說:“這位隊長,大家都是在尼斯堡討生活,彼此間還是互相賣個麵子比較好。”
年輕的警衛隊長一把抓住搭在他肩上的胳膊,然後扯到一邊去,讓昆圖斯的同伴差點摔倒。
這麼不給麵子?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隊長先生,敢問您的名字是?”昆圖斯的同伴不懷好意地如此問,臉上浮現出蛇蠍般的神情。
“奎勒!奎勒·福斯特!”
嘶!大堂裡響起一片驚訝和咂舌之聲。
原來是福斯特家族的人,更是有知道的人小聲驚呼起來:“是福斯特侯爵家的二少爺。”
不說福斯特家族整體如何如何,單說家主福斯特侯爵大人,那可是最平評議會裡的實權人物啊。
擦,碰到硬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