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斯堡的港口區,弗裡德裡希·李斯特滿意地站在一棟二層小樓前麵,他細細打量著這棟建築,以後這裡就是自己工作和生活的地方了。
叮叮當當地一陣響聲後,一塊由奧爾多語和角灣語組成的雙語牌匾穩穩當當地懸掛在正門上上——“托德船行”。
在爽快地給裝修工人付了錢後,李斯特神輕鬆地呼了一口氣,老板委托自己建立的辦事處,總算是搞定了。以後自己就是船行駐在角灣的代表了,雖然會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回西北海灣,不過算起來這也是“高升”了。
辦事處要時刻注意當地市場的動向,托德船行的商船自西北海灣南下時載滿了貨物,來到角灣卸下後自然不能空船而歸,這時候就得通過辦事處尋找是否有南貨北運的業務可接,或者是自行采購有利可圖的商品帶回去。
隨著兩地經濟貿易程度的加深,相信角灣這片土地上由西北海灣商人建立的辦事處會越來也多。
就在他暢想著未來的景時,一塊抹布從二樓的窗戶中飛了出來,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臉上。
繼而裡麵探出一張漂亮的臉龐,不過漂亮歸漂亮,上麵的表卻仿佛李斯特欠了她八百萬一樣,“不是說要打掃衛生嗎,怎麼一個人在下麵偷起懶來?”
李斯特苦笑著將抹布從臉上拿下來,慌不迭地說道:“來了來了,我這就去幫你。”
“哼!說得仿佛就是我的事一樣!”
“哈哈,不好意思。”
女子名為塞維婭·阿西蒂尼,是李斯特新招的助理,但她還有些另一層份——一個隱藏份的魔女!
正是她在一個多月前公然跑到尼斯堡的大教堂附近向教會宣戰,鬨出了不小的動靜,讓尼斯堡教會的顏麵大損。
不過她的真實目的是將守衛大教堂的教會武裝引出,好讓另一夥人潛入進去營救被囚的巫師,而且也成功了,真是狠狠地扇了教會一巴掌。
但也不知道是托大還是已經抱著決死之誌,在事成之後竟然暈倒在地上,所幸她隱蔽得夠好,而且教會的武裝人員在發現有人劫獄後匆忙回援,這才逃過一命。
然後就被躲在一旁戰戰兢兢觀戰的李斯特碰上並“撿”了回來。
倒不是因為解藥的事,過去這麼多子了,自己什麼事都沒有,李斯特也猜到了當時魔女是在嚇唬他。不過或許正是因為那一夜的親密接觸,李斯特總感覺自己不能對這個女人見死不救,冥冥中有一種無形的東西驅使著他。
也幸好他當時新租了住處,有個隱蔽的地方能安,否則還是在旅館的話可就麻煩大了。
不出所料,教會開始全程搜捕,大街小巷地盤查過往行人,還強行封閉了城內外以及港口的出入。李斯特那幾天都不怎麼敢出門,淨化隊再次搞得滿城的人怨聲載道。
所幸後來新任的尼斯堡主教安傑洛壓製住了聖騎士維萊烏斯等激進派,讓城市秩序恢複了正常。大街小巷流言紛紛,據說教會內部意見不統一,爭吵不休,淨化隊的頭頭們對新任主教的溫和傾向多有不滿,但主教大人也有自己的一大批擁護者。
回到李斯特撿回來的魔女上,她在連續昏迷三天後終於醒來,搞清什麼狀況後就把救命恩人罵了一頓。
“誰讓你救我的!傻瓜!”
“不知道有多麼危險嗎?蠢貨!”
末了還用譏諷地語氣說:“嗬嗬,是不是因為那天的事,你就認為自己對我負有什麼責任了?原來還是個雛鳥嘛,彆自作多了!”
“喂喂!你可彆瞎說……我不是……我沒有……”李斯特漲紅了臉,堅決地反擊回去。“我救你完全是因為本著一顆樸素的公義之心。”他一本正經地為自己辯解。
不過對方的口氣聽似不知感恩,實則是對牽連無辜之人的懊惱和擔憂。這也讓李斯特知道了魔女是麵冷心的人,看樣子自己沒救錯人。
之後因為封城的原因,魔女在李斯特的勸說下住了下來。
“那個……你看我畢竟救了你,不如留下來幫我點忙?”
“什麼?”
“我被老板派到這個地方建立一個辦事處,還需要一個熟悉本地報的助理,不過經費不多,所以想找個便宜點的,不如您就免為其難屈就一下……每天在屋子裡處理一些文案就行,反正你在外麵還得應付淨化隊的盤查。”
“哼,你還真是不怕麻煩上啊。好吧,既然你自己都不怕了,那我還說什麼,反正也沒地方去了。”
不過看魔女的表,八成是把自己看作是色迷心竅之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