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濃眉大眼、體格健壯的騎士相比,埃爾多長相不太討喜,每次都是在附和弗格斯。
看來這兩人是那些地主們推選出來勸諫我的人了,保羅心裡暗暗這樣想。
以他的直覺看來,弗格斯倒不是全然為了自己的利益,更多的是出於對舊時代倫理道德的堅持,而那個埃爾多就是為了個人利益居多了,因為家夥總是畏畏縮縮,不敢對視自己。
不過人心隔肚皮,誰又能說得準呢。
“你們二位的說法,我會認真考慮的,也會和其他領主詳細討論的。”
在努力做出一番認真聽取的樣子,聽完他們痛陳弊端後,保羅這樣回複道。
弗格斯和埃爾多臉上露出喜色,看樣子年輕的領主還是能聽進話的。
保羅安排酒飯招待兩人,酒足飯飽後送客。
一周之後,五大領主再一次齊聚湖心鎮,一番商議後又匆匆散去。
然後各個領主陸續宣布停止先前聲明中的部分措施。
以阿爾達和拜爾丁為例:
包稅製度不會改變;
農民的自由遷徙暫停實施,但是家庭中有參軍之人,則親屬搬遷不得受限;
私刑仍然維持,但同樣家庭中若有參軍之人,必須移交領主法庭審訊。
但是,建立關稅同盟一事,則被五位領主保留了下來。
於是大部分人都鬆了一口氣。
在大鄉紳瓦倫的莊園裡,地主老爺們再次集會。
老瓦倫一臉陰沉地說:“這是策略,伯爵這是使用已退為進的法子,咱們必須想辦法把關稅同盟的事兒也攪黃了。”
“太失禮了,注意的你身份的口氣。”
弗格斯立刻反對:“將剛出不久的法令全部廢除,伯爵大人的臉麵何在?做出如此讓步已經很不容易了,我們要體諒格萊曼大人。而且這事還牽扯到其他四位伯爵和西北公爵大人,我們如何能違逆五位領主。”
“是啊,是啊,咱們畢竟是他的子民,哪有這麼逼迫領主的道理。”
巴登、埃爾多等人紛紛讚同弗格斯,伯爵的妥協已經讓他們很滿意了。
“哼,隻怕伯爵大人今日後退一步,明日複又前進兩步。諸位記得我這句話,等到你手中的東西全被奪走時,不知道還能慶幸得起來。”
老瓦倫端起自己的酒狂灌下肚,眼睛裡閃著幽幽的光芒。
“這……”
“不會吧……”
在座的眾人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