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為教皇開脫。
宗教裁判所所長搖著頭說:“我們已經派去過好幾撥人,指導當地教會怎麼識彆真正的巫師,竭力避免冤假錯案的發生,但是依然無法阻止‘獵巫’的波及範圍越來也大,很多彆有用心的人加入其中,很快讓它變了味。”
“比如逸柯林斯為代表的角灣內陸諸國,他們一直眼饞沿海諸國的海上貿易,總是抓住機會製造各種各樣的麻煩。”
布魯姆恨恨地說:“而且埃爾維斯還愚蠢到得罪各國當權者,真是狂妄至極。現在在各國當權者的推波助瀾下,沿海諸國的人已經開始仇視教會了,真是災難。”
宗教裁判所所長圖爾斯嚴肅地說:“陛下,諸位大人,我想角灣的局勢已經無法挽回了,現在我們應該考慮的不是怎麼製止戰爭,而是應該考慮在戰爭發生後,應該支持哪一方的問題了,未雨綢繆。”
“這還用說嗎?角灣教會儘管有些不對的地方,但還是我們自己的人,教廷怎麼能背棄這些虔誠的信徒呢?。”
“是啊,如果我們站在一旁看熱鬨,大陸上的其他勢力和各個地方教會會怎麼看我們?教廷會喪失威信的。”
“角灣沿海諸國已經快轉化成異端了,聽說他們要搞什麼‘新教派’,要與教廷平起平坐,簡直是大逆不道。”
“諸位,我不得不提醒你們,教廷的財政有很大一部分是仰仗角灣教會什一稅的輸入,一旦角灣脫離我們的掌控,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就不用我說了吧。”
與會的眾人紛紛發表意見,立場一致——埃爾維斯再白癡也是教廷任命的大主教,
光明聖都可以通過持續地乾預阻止當地激進的獵巫行為甚至懲罰這個大主教,但是眼下不能讓他被一群有異端傾向的世俗當權者乾掉,否則教廷的臉往哪擱。
大概意思就是:自家的狗咬人自家會處置,容不得外人插手。
教皇哈林頓二世聽著眾人的意見,臉色憂慮,但是最終還是說道:“好吧。”
於是,對角灣局勢的基調就這麼定下來了。
“陛下,諸位,我還有一件事情要提一嘴。”
圖爾斯所長掏出一本厚厚的書。
“最近角灣出現一本對我們很不利的書——《冤情紀實》,這本書專門收錄了在獵巫中發生的種種……咳,所謂的‘冤案’,除了角灣的這次,還有很多曆史上發生過的,當然我必須強調的是,除了角灣的有點兒實料外,其他的通通都是胡編亂造。但是沒人會去真正考證故事的真假,一旦這本書流傳來開,會對光明之主教會的聲望造成巨大的打擊。”
教皇陛下接過書,匆匆翻了幾頁,臉色變得陰沉,哼了一聲扔在桌子上。
“通篇都是狂人的囈語,作者是誰?”
“呃……我們還沒有查到,他隱匿地很好。”
圖爾斯建議:“我們應該發動力量在其他地方禁絕這本書。如果在以前,我是不擔心的,但是自從奧爾多紙的出現,書籍抄錄的代價變得大大降低了,所以它的流通範圍也會變得更廣。”
布魯姆主教說:“也不需要這麼小心吧,就算紙張變得便宜了,也得有人一個字兒一個字兒地抄寫,這麼一本厚厚的書,我們短時間內還不需要擔心,我們應該集中注意力於即將到來的戰爭。”
“嗯,暫時可以這樣,但是希望各位不要忘記這件事。”
圖爾斯點點頭,其實他也隻是在今天的會議上提一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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