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索緊緊第勒入索莫來特的皮肉之中,仍然沒有讓他放棄拉扯。
雖然這是徒勞的,繩索綁得十分結實。
索莫來特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最後整個身體都掙紮起來,但是奇怪的是,無論他怎麼掙紮,都出不了裹住他的光圈。
“啊!啊!”他開始痛苦地嚎叫起來。
“他現在一定頭痛欲裂吧。”
德森向安迪說道。
“當然,現在的施術者——我的導師——也很不輕鬆。”
在德森的提示下,安迪將視線轉向奧登內爾大師。
與渾身扭動掙紮的索莫來特不同,奧登內爾依然保持著盤腿坐在地上的姿勢。
他的雙手不再是像一開始那樣變換著各種姿勢,而是雙臂平伸、十指交叉地置於胸前。
隻是他的麵部,與施法前的平靜不同,現在是一臉猙獰。
那種猙獰是一種在忍受痛苦的猙獰。
太陽穴高高鼓起,麵部青筋暴露,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滴落。
安迪想,按照普蘭特顯示的說法,此時的奧登內爾大師的靈魂正在承受索莫來特意識海的衝擊,滋味十分不好受。
站在他身旁的德森·普蘭特說:“如果是我的話,是絕對不敢對索莫來特施展這樣的法術的。一個被迪亞士家族豢養了幾十年的殺手,背負了不知道多少黑暗,掌握著不知道多少驚人秘密,誰也說不準。也隻有我的導師敢於這麼做吧,導師的意識海廣大而深邃,能夠容納由眾多秘密組成的信息洪流。”
“唔!結束了。”
靈魂層麵的博弈所耗費的時間並不多,也就一分多鐘。
此時的索莫來特癱臥在地麵上,麵部變成了醬紫色,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的手腕處因為劇烈的掙紮而變得血肉模湖。
德森調侃道:“哼哼,看樣子這位索莫來特老爺也不簡單啊,不愧是受過嚴酷訓練的殺手,普通人受到靈魂檢索重則變成白癡,輕則昏迷上數天,這位老爺隻像是劇烈運動了一場。”
坐在法陣另一邊的奧登內爾大師慢慢地深呼吸了幾次,然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知道那個孩子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