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被弗格森稱呼為埃爾文大人的軍官,他一抬手,讓本想繼續對道格進行語言輸出的前犀牛傭兵團團長閉上了嘴。
埃爾文朝向道格說:“你可以稱呼我為傑裡明·埃爾文少校,我目前供職於阿爾達軍隊參謀部。”
道格將身子站得壁紙,向麵前的少校重重地一點頭,“埃爾文大人!”
他知道阿爾達的軍隊中不怎麼用其他地方上貴族軍官的那套繁瑣禮節。
這時他開始仔細觀察眼前的這位軍官,他長著一頭偏暗的栗色短發,眉毛又濃又粗,眼窩較淺,裡麵的眼睛炯炯有神——道格見過的阿爾達軍人眼睛都很有精神——個頭不是很高,但是身材十分敦實。
埃爾文說道:“我來說明一下叫你們過來的意圖。剛才,我隻是對弗格森團長簡單地提了一下,並沒有詳細地說明具體緣由,所以也請弗格薩團長仔細地聽下麵的話。”
弗格森收起麵對道格時的桀驁,立刻變成了一幅乖乖小學生的樣子。
埃爾文在辦公室中慢慢地踱著步,不緊不慢地介紹說:“在一個月前,角灣爆發了一場戰爭,戰爭的雙方分彆是以角灣同盟為首的沿海國家和以角灣教會為首的內陸國家。”
“哦吼,他們終於打起來了嗎?”
弗格森不禁幸災樂禍地出聲問道。
道格則暗自痛罵,你們怎麼不早打啊。以他對戰爭的敏感嗅覺,早在幾年前就覺得在如此高壓下貴爆發某些衝突——傭兵們當然對此求之不得。
隻是衝突遲遲不來,所以才接了西北海灣的生意,沒想到在這裡翻了車。
你們早打幾年,道格大爺我還在角灣的戰場和花街上快活呢,至於在這個以前都沒聽說過的地方天天鏟炭嗎?
“在我繼續說明之前,”埃爾文突然停下腳步,看著兩人問道:“我需要搞清楚,如果你們還在角灣當著傭兵,會接受哪一方的雇傭?是代表自由的角灣同盟和他的友邦,還是代表信仰的教會和他他的仆從國?”
“哈,大人。”弗格森大嘴咧開,搶先回答說:“自由,信仰,那些東西能當飯吃嗎?當然是誰開的價碼高就給誰打仗。”
弗格森的回答讓道格心生警惕,看樣子這些年的牢獄生活沒有改變這個外表看似莽撞,心思實則細膩的家夥。
以道格自己的判斷,這位埃爾文大人是在試探他們。
特彆是對宗教的態度。
道格也緊跟著回答:“我們是傭兵,大人,金錢是我們的唯一追求,利益是我們的最高指導。不過……”
他的眼睛眨了幾下,沒有繼續說下去。
“好吧,我明白了。”
埃爾文繼續在兩人麵前踱起步來。
“你們應該知道,現在的西北海灣有著十分發達的海上貿易,而角灣則是海上貿易線上的一個極其重要的節點。我們的政府和商人在那裡有很多投資——貨物、店鋪、錢幣等等。”
“但是現在!”他突然提高音調,“突如其來的戰爭威脅到了這些財產。儘管我們對角灣人民的道德水平抱有十一分的肯定,但是哪怕民風再純樸的地方,也少不了害群之馬和渾水摸魚之徒的存在,何況我們必須考慮到最壞的情況——這些財富被兩邊的亂軍所劫掠。”
“我們的領主——高瞻遠矚的保羅·格來曼大人——認為西北海灣在角灣應該有一支具有相當威懾力的力量存在,以保護我們的合法財產免遭那些不法之徒的覬覦和侵害。”
“所以!”
埃爾文的眼睛先在道格身上停留片刻,又轉到弗格森身上。
“參謀部命令我找尋合適的人選,去角灣建立這樣一支力量。”
埃爾文的話音還未落下。
“大人,我願意為格來曼大人效力!”
“大人,我比他更願意為格來曼大人效力!”
道格和弗格森爭先恐後地表態,然後彼此怒視,他們已經徹底將對方視作競爭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