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援?”鬥篷男十分驚愕。
“格來曼伯爵這幾年聚斂的財富,外麵可是有很多人在眼饞著呢!鄰近的某位領主——恕我現在不方便透漏他的姓名,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還有埃姆登一些附庸領,他們對伯爵手裡的很多東西可是感興趣的很那。”
“你……你們竟然串通外人?就不怕把餓狼引進來嗎?”
“餓狼?保羅·格來曼才是餓狼,你看看他對我們敲骨吸髓式的盤剝。其他領主是解救我們的正義使者。”
“你們……唉,好吧。”
鬥篷人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垂下自己的頭。
“再說了!”垂釣者繼續開導他,“有其他領主的支持,繼承人的事情也能更加順利地進行。怎麼向西北公爵和王室交待這件事,就讓那位大人去溝通吧。”
鬥篷人抬起頭,“說到繼承人,你們選出了誰?這幾天就把他送到湖心鎮來吧。”
垂釣者搖了搖頭,“格來曼家族的直係雖然人丁單薄,可這幾百年來,支係倒是開枝散葉了很多。讓哪一支來繼承領地,還真是個頭疼的決定啊。”
鬥篷人又驚又怒,“都快起事了,這麼重要的問題還在托著?你們是乾什麼吃的?沒有繼承人,就算是把湖心鎮方方麵麵都掌控了,也沒有個正式的名分,後續可怎麼展開?如果沒有新的領主在位子上,那些與伯爵交好的領主們會立刻把我們當叛亂鎮壓了。”
垂釣者嘿嘿一笑,“正是因為是重要的問題,所以才要好好選啊。讓誰繼承領地?當然是誰許諾的好處更多就讓誰繼承了。放心吧,在動手前一定把人給你送過來。”
他看了鬥篷人一眼,用手肘輕輕地捅了捅對方的身子,“我聽得出,你的話語來還有負罪感,為什麼?”
鬥篷人再次低下了頭,因為是在夜裡,又帶著帽兜,垂釣者看不清他現在的表情。
“我……畢竟向格來曼伯爵起過誓。”
“嘖!嘖!嘖!”垂釣者有些好笑,“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伯爵手下的騎士了?”
“伯爵對我們的要求比騎士還高。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家族,我是十分樂意為格來曼伯爵效力的。伯爵……讓我知道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東西。或許住在鄉下的你不知道,就整個阿爾達……不,甚至是整個西北海灣,因為格來曼伯爵發生了多少不可思議的變化。”
“哦,我能感受到一點點,老家那裡已經兩年沒發水災了,是得感謝格來曼修得水庫和堤壩啊,乾旱的時候還能用水庫裡的水灌既。嘿,你知道嗎?修水庫的時候他還付工錢呢,要我說呀……”
垂釣者嗤笑了一聲,“真他媽傻帽到家了……他可是堂堂一方領主啊。”
鬥篷人十分無語地看著垂釣者,一瞬間他竟然覺得自己似乎做了錯誤的決定。
他突然伸手握住垂釣者的胳膊,十分用力地握住。
“請把我的話帶回去,到了那個時候,請不要讓格來曼伯爵走得太痛苦。”
“放心吧!”垂釣者用另一隻手拿開他的手,冷笑著說:“隻是一瞬間的事,我們的領主大人——容我最後一次這麼稱呼他——不會痛苦太久,他很快就會回到光明之主的懷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