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腦子女人的混賬!”
繼續留在小河邊的老瓦倫餘怒未消,繼續罵著讓他丟臉的兒子。
“好了,好了,年輕人嘛!”
一旁的弗格斯既像是在勸解,又像是在嘲弄,“我們年輕的時候不也是整天想女人嗎?待會兒提醒一下,彆誤了正事就好。至於那位……那位瑟提亞女士,據說還是領主手下管理教育的官兒呢,可不是普通的女人。”
老瓦臉上的潮紅消退了一些,冷冷地說:“哼哼!讓情婦當官和讓母雞打鳴有什麼區彆,保羅·格來曼這領主可是夠荒唐的,我們的起事是在正本清源,是在維護道德。”
他早就把那個漂亮女人認定是保羅的情婦了。至於是基於什麼推斷出來的……這還用推斷嗎,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哪家的貴族手裡沒有個漂亮的“寵物”?
在他的心裡,現在的湖心鎮早已經成了墮落之地,從情婦當官這件事就能看出來,各種違反道德事情一定充斥著那個已經被黑暗籠罩的罪域。
老瓦倫越來越覺得自己所行之事是正義的,自己是在為了恢複阿爾達的純潔美好而努力。對!一定是偉大的天父在冥冥之中引導著他這麼做,現在的保羅·格來曼早已墮落成了魔鬼的傀儡,自己是在討伐天父之敵。
反複的精神建設讓現在的迪米特·瓦倫老爺一點負罪感都沒了,反而是正義感爆棚。
“其實,如果你兒子想要的話。”弗格斯笑著說:“我可以讓今天參與動手的人注意點兒,彆傷了那隻金絲雀。”
“不用!”瓦倫老爺語氣生硬地拒絕了。
唉,自己的這個次子如果有他哥哥的一半優秀就好了,拿自己該有多麼放心。
“倒是你……能確保今天晚上的行動萬無一失嗎?”
瓦倫有些懷疑地看著弗格斯。
“我們這是在賭博,賭博哪有萬無一失的?”
弗格斯十分坦誠。
“如果失手的話,那就隻能使用最終的方式了。”
弗格斯看著河邊的森林,“唉,如果真的到了那時候,真是可惜了這片林場,這是個打獵的好地方啊。”
“樹沒了還能再長出來。”老瓦倫提醒他,“機會就隻有這一次。”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輕重。”
在如何對付領主上,他們考慮過好幾種方案。
第一首選的是用毒,乘著保羅在宴會上吃喝時,在他的食物中下毒。
但是沒想到的是保羅帶了足足五十名侍衛來,要是真的靠下毒得手了,這五十名侍衛怎麼辦,全殺了嗎?且不說能不能不放跑一個地全乾掉,自己的莊園就在村子裡,那得鬨出多大的動靜啊。
大家都是體麵人,怎麼能被扣上一個弑君者的帽子呢?至少……至少……不能落人口實吧。
當時弗格斯還感歎侍衛長維克多的謹慎,魯斯·海登還真是給自己找了個絕對稱職的接班人。
所幸他們還準備了另外幾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