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叛軍們大都在忙著躲避槍彈,沒幾個人注意到他們的臨時統帥弗格薩正在逃跑。那些覺察到的人,則無一例外地選擇了跟著弗格斯一起逃跑。
他們在一片慘叫聲和驚恐的呼喊聲中穿越隊伍。
「駕!」弗格斯不斷地抖動著韁繩,他的雙腿緊緊地夾住馬鞍,仿佛與其生長在一起,同時上身低伏,以降低自己被射中的概率。
但是在跑出前方五百米左右的時候,他用力地一扯韁繩,高速飛奔的坐騎立刻嘶鳴著揚起前蹄,艱難地停了下來。
在他前進的方向上,一排黑影靜靜地矗立在那裡,給弗格斯的感覺就是在專門等他一樣。
從他們的姿勢來看,每個人都端著火槍指向著自己,弗格斯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繼續前進,一定會被打成篩子。
錚地一聲響,弗格斯拔出了自己的騎士長劍,戒備地看著前方。
一陣馬蹄踩踏泥水的聲音響起,從旁邊的森林中出來幾名騎士。
「真是沒想到啊!」
領頭的人開口說話,讓弗格斯感覺到一股似曾相識。
隨著來人的繼續接近,借助著重新出現的月光——此時雨已經漸停,烏雲開始消散——弗格斯辨識出了來人的臉龐。
「卡特·霍利?」弗格斯皺起了眉頭。
「是我。弗格斯……大人,真是沒想到,您竟然背叛了保羅·格來曼大人,而且還是叛亂分子中的主要人物。」
第八步兵營的營帳霍利中校一幅痛心疾首的表情,眼前的這位騎士的家族可是世代效忠於格來曼家族的,怎麼突然就墮落了呢,當時他從那隻鳥兒帶來的信中知道叛亂很可能即使弗格斯策劃的時候,內心的震驚無以複加,現在更是親眼見到這個叛徒,實錘了,中校此時的心態十分複雜。
「哼!保羅·格來曼的倒行逆施搞得天怒人怨,他已經徹底墮落成一個暴君、一個劊子手,我們的行為如何稱得上是背叛,我們這是在替被他壓迫的人民伸張正義,讓阿爾達回到她正確的軌道上去。」
「豈有此理,我從未聽過如此惡毒的誹謗,阿爾達現在蒸蒸日上,你說這話真是瞎了眼睛、昧了良心。」
對於弗格斯的話,霍利中校和他身邊的科布少校十分憤慨,對弗格斯的最後一絲惋惜消失的無影無蹤。
霍利中校正色說道:「弗格斯,如果你現在就放下武器,並老老實實地交待出你所有的同夥和整場叛亂的始末,或許格來曼大人能看在你的家族世代效忠的份上饒你一命。」
「霍利!」弗格斯突然勃然大怒,「你不過是布來斯身邊的一介扈從,現在竟然敢跟我這麼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