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曆1995年年底,兩則消息在角灣一帶瘋狂地傳播著,特彆是在沿海一帶的國家。
第一則消息是尹頓公國自己獨立擋住了護教軍從北方的進攻,還反推回自己國境之外,這還是尹頓軍隊的主力尚未回國的情況下取得的。
第二則消息是位於東線的角灣同盟軍隊終於攻克了擋在前麵的西吉塔斯堡壘,正在向敵人領地的縱深挺進之中,小道消息是同盟軍隊在這次戰鬥中付出了巨大的傷亡,但是尼斯堡方麵堅決予以否認,公開的消息隻有不到一千人傷亡。
弗裡德裡希·李斯特在經過了一係列的波折後,終於碾轉回到了角灣同盟的首都尼斯堡,作為角灣第一大國的首都,這裡相對而言還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尼斯堡是個港口城市,萬一有什麼情況,從海上跑路也更方便一點。
因為距離前線較遠,送走了出征士兵後的尼斯堡還是一副歌舞升平的景象,對於不親身參加戰爭的人而言,前方傳回的消息反而給他們增加了許多談資。另一方麵,此前教會長達數年的獵巫運動對人們言論與生活上的壓製是巨大的,自從以角灣同盟為首的沿海國家與教會翻臉之後,之前箍在人們頭上的種種鉗製在一夜之間消失了,大家都開心地鑽到酒館裡吃吃喝喝,毫無禁忌地吹牛打屁,所以這段時間尼斯堡的大小街頭反而繁榮了不少。
此時的李斯特正待在港口區的一個酒館之中,他身邊坐著三個戰士打扮的人。
“那麼,感謝三位的一路護送,我們喝過這頓酒就分彆吧。”
李斯特舉著酒杯,向著三個戰士打扮的人說道。
“不用客氣,李斯特先生,怎麼說我們也得對得起您給的傭金,我們是將誠信的。”
長著一臉絡腮胡的拉賈說道,他和另外兩人也舉起酒杯和李斯特一碰,四人將裡麵的酒一飲而儘。
李斯特好奇地問道:“那麼三位今後有什麼打算呢?”
拉賈看了兩個同伴一眼,回答說:“我們三人暫時打算去當傭兵……”
他的話音未落,旁邊桌子上的一個人突然站起來,朝著他們喊道:“傭兵?你們是要去當傭兵嗎?”
這人靠了過來,李斯特看清他的長相,這是一個體型微胖的中年男人,圓乎乎的臉上帶著一副金絲圓眼鏡,身上穿著做工考究的絲綢長袍,看起來是一個家境優握的人。
李斯特沒有插話,拉賈看著對方說道:“呃……我和兩個兄弟是有這個打算,不知道先生您是……”
中年男人向他們微微一鞠躬,說道:“先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名為桑格·瑪哈巴依,是一名中介商,主營的業務就是兵器買賣、軍隊雇傭方麵的。”
“哦,原來是瑪哈巴依老爺。”拉賈倒了一杯酒向他致意,瑪哈巴依是自己端著酒過來的。
兩人喝了一杯,這個名為桑格·瑪哈巴依的中介商說道:“角灣各大傭兵團的頭頭都和我有交情,特彆是角灣同盟裡的,你們如果想要成為傭兵,我可以做介紹人,保準能讓你們挑選到滿意的團隊。”
他的話讓拉賈等人提起了興趣,很快就攀談了起來,這個瑪哈巴依談話很有技巧,幾句之後就感覺雙方是認識很久了的樣子。
被晾在一旁的李斯特感覺有些無聊,覺得自己應該離開了,他剛要站起來告辭,突然看到對麵的桑格·瑪哈巴依瞪了眼睛。
“我的天哪!莫非今天是我的幸運日?”
瑪哈巴依眼睛直直的看著酒館的門口,李斯特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看到剛進來的一群人正在找著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