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青臉腫的西蒙斯議員很快被人帶離了會場,他走的時候仍然高呼各種讓大家敗興的言論。
“你太衝動了!賀拉斯!”
在自己的辦公室中,議長馬庫斯鐵青著臉麵,訓斥賀拉斯。
會場上起騷亂的時候,馬庫斯沒有在場,未能及時製止它的發生。
“議長大人。”賀拉斯為自己辯解,“在現在這種局勢下,西蒙斯竟然散布失敗言論,打擊我們的士氣。我打他都是輕的,他應該被送上絞刑架,或者被摁在鍘刀上,隨便哪個都行,就是彆讓他再浪費同盟的食物和水了!”
馬庫斯麵色嚴肅,搖著頭說:“其他人可以,但是對於評議會成員不行。”
角灣同盟是貴族共治的製度,每一位評議會的成員都是當年建立同盟的那批大家族的血脈傳人,這麼長的時間來,既沒有增加,也沒有減少。
評議會裡的貴族在國家內享有各種各樣的特權,無論是經濟上還是政治上,他們都是高人一等的。
其中就包括對於死刑的豁免,評議會成員無論是犯了多麼不可饒恕的錯誤,最大的懲罰也不過是被褫奪議員資格而已,然後在他的家族血脈中再挑選一個人填補他的空位。
當然,被褫奪席位的議員,如果再犯有什麼錯誤,那可就保不準會有什麼懲罰了。
曆代的評議會成員們忠實地維護了這個製度,這讓同盟內部的政治鬥爭看上去沒有其他國家那樣的腥風血雨,相對穩定的政治局麵為良好的商業環境打下了基礎,這才造就了角灣同盟上百年的繁榮。
馬庫斯議長正待要繼續批評賀拉斯,從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請進!”
進來的是喬·福斯特議員。
他進來後的第一句話是,“感謝光明之主,根據最新的消息,他們暫時在戈恩站穩了腳跟。”
馬庫斯鬆了一口氣,福斯特說得是前線軍隊的事,這幾天來同盟的軍隊在連連敗退,每天收到的消息都是這樣,現在終於止住了後腿的腳步。
“但也隻是暫時,護教軍可能也在暫時修整,所以才沒有繼續追上來。”
福斯特接下來的話說明局勢仍舊十分嚴峻。
“讓他們抓緊時間組織防禦,如果戈恩不利於阻擊的話,可以主動再撤一步挑個好地方,但無論如何不能讓護教軍進入同盟境內。”
“對了,你的兒子怎麼樣了?他沒事吧?”
“哦,天父保佑,那小子還好。”
馬庫斯憂心忡忡,也沒心思再訓斥賀拉斯議員了。
他讓兩人坐下來,商量針對眼下局勢的對策。
經過一連串的敗退,軍隊的損失很大,補充新兵是重中之重。
福斯特侯爵滿麵憂愁地說:“我們的人力還算是充裕,再征收一批新兵應該不成問題,但是軍械方麵——武器、盔甲等等,損耗是很大的,單憑借同盟的生產能力是補不齊的。”
“哦,既然如此,那我們得再往西北海灣跑一趟了。正如賀拉斯所說的,角灣同盟上百年積累的財富是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好吧,我馬上派人再跑一趟,我想那位伯爵會很高興。”
福斯特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