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次櫛比的建築,寬廣的街道,來往不息的行人和車輛,無不昭示著她的繁榮。
內森的眼皮都不眨一下,“我完全沒有想到在奧爾多的西邊還有著這樣一座港口城市,太令人震驚了。”
“內森,請你相信,無論你有多麼震驚,我的震驚程度都能在你的震驚程度上乘以二。”
如果說內森的神情還隻是驚訝的話,愛德華臉上則完全可以稱為呆滯了,毫無以前的風度。
要說為什麼,大概是因為愛德華太了解以前的富蘭港是什麼樣了。
他以前就是西北海灣的海盜頭子,富蘭港對他而言就跟自己家的後院一樣。
但是在剛才,他剛剛登上陸地那一刻,哦不,應該是在海上望見這座城市那一刻,愛德華還以為自己的船開錯地方了。
在駛入西北海灣後,一路上風平浪靜。或許……西北海灣的領主們終於聯合了起來,那些被自己拋棄的小股海盜團被他們一網打儘了。
應該是如此,否則富蘭港哪來的環境發展成如此大的規模。
“內森,你知道嗎?我離開西北海灣之前的富蘭港就是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小漁港。街道都是泥土路,低矮的房屋亂七八糟的的排布著,這裡的教堂……天父啊,你看看現在的教堂,多麼的壯觀,多麼的豪華和美麗。”
“那這裡的領主一定是個很了不起的人。”
內森突然對統治這個地方的人有了點興趣。
兩人一路沿著街道向城市內部走著,一路攀談,各種景物目不暇接。
愛德華:“說起來,我還有點擔心角灣那邊的尹頓人。”
內森:“怎麼,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多愁善感?”
愛德華:“唉,畢竟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承認施法者合法權益的國家。”
內森:“一切都是可以選擇的,隻是會承擔相應的代價。”
愛德華:“哦,太無情了,再怎麼說也是我們促成的。”
內森無所謂的聳聳肩膀,“我們隻是給出了選擇,做決定的還是尹頓人自己,再說了,他們的選擇也確實為自己避免了即將到來的災難。”
愛德華:“不要忘記,我們是施法者。”
內森:“那又如何,弱者不配生存下去,如果尹頓也就那樣了,那我們就坦然接受命運吧。”
愛德華搖搖頭,換了個話題,“內森,那位大人什麼時候到?”
“這就不清楚了,咱們是從海路來的,她們要經過陸路,穿越內羅丹走廊,經過奧爾多的東北,再來到西北海灣。”
“不僅僅是瑪麗安娜大人吧?”
“信上說會來好幾個。”
一個月前,仍然留在角灣的兩人收到了來自加貝拉的密信。
是瑪麗安娜寫給他們的,信中指示他們立刻啟程前往西北海灣,與自己在那裡彙合完成一項重要的任務。
雖然出於一貫的謹慎,信上沒有說明是什麼重要的任務,但是內森大概能猜到幾分。
西北海灣正是十人團成員之一巴奈特大師最後出沒的地方。
看樣子,十人團終於對這個長期遊離於組織之外、脾氣古怪的家夥忍無可忍了。
或許秘法會裡很多人衷心希望著這家夥已經出什麼事了,派人來隻是想確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