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的替身要那樣盯著我……是發現我的不對勁了嗎?
一般來說, 人的精神力是不會與自身意願分歧,除非替身的主人是一個精神分裂者,那倒是有可能產生這類的行為。但承太郎很明顯不是這種原因, 難道他察覺到了什麼?
我一下子有種強烈的不安感, 但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不能臨陣脫逃。我儘力無視了承太郎的精神力的凝視, 繼續關心地望著他問道, “為什麼要這麼做?有什麼是我能夠幫忙的嗎?”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要把自己關起來,他怎麼回事?是嗑藥了要強製戒斷還是什麼?否則我想不出彆的理由。
“沒什麼, 你幫不上忙,離我遠點。”
他態度依然是很冷淡,但我知道這是個機會,我得想辦法搞定他, 贏得他的信任。
“如果有什麼難言之處的話, 請說出來吧, 無論是什麼事情, 一個人獨自麵對都會很難過,說不定我們能找到解決辦法呢!”
我努力表現得像個積極向上的元氣少女,卻又不會過於失了分寸惹人討厭,是的, 我擅長表演。但承太郎的反應一直非常強硬, 他的精神力目光一直沒從我身上移開。
顯然承太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 他戒備地抬頭看了眼那個替身,然後神色變得越發凝重,語氣也變得惡劣起來。
“吵死了!都說了跟你沒關係!”
他突然出聲吼了我, 我頓時被嚇了一跳,雖然知道這種類型的男生脾氣很差, 但是……
“好吧……對不起……”
我艱難地扯出一個微笑,然而眼淚卻大顆大顆掉了下來,用優雅的姿勢哭得漂亮,這需要經過多次的練習,但是掌握後效果拔群。
我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向他深深鞠了個躬。
“很抱歉,我多管閒事了,我隻是想幫忙而已。”
這個時候,嚎啕大哭隻會惹人討厭,演技的關鍵是堅強,沒有怨言,這才能引發同情。在DIO麵前我從來沒這麼做過,因為我知道任何表演都是沒用。他會輕易的看穿,會認為你非常狂妄且自作聰明,而求饒甚至隻會讓他感到更愉快,DIO以強迫彆人做不願意的事情為樂。
但承太郎顯然不一樣。
他再酷,也不過是個高中生!姐姐今天就要給他上一堂課。
他愣了一瞬,就算是這樣一個不良,把女孩罵哭後似乎還是毫無辦法。他顯得有些不自在,然後捏著自己的學生帽彆過頭,聲音少許低了一些,“不是因為你的關係,這是我個人的問題,就算跟你解釋也說不清楚,總之我能告訴你的是,我被惡靈纏上了,不想有危險就離我遠一些。”
“惡靈?”
我張了張嘴,看到承太郎又用眼角的餘光瞥了眼他的那個人形替身,突然之間意識到了點什麼。
不會吧?
莫非,這家夥……把自己的精神力當做了惡靈?
“明白了嗎?明白了就趕緊回去,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承太郎冷酷丟下話後,就插著口袋轉身走了,隻有他的替身又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隨著承太郎的離開,跟著他一起消失了。
“……”
他好像真的不知道替身是什麼東西!
我被自己的這個發現有些震驚,猶豫著是否要告訴對方關於替身的事情。
雖然他是敵人……我目前也在為DIO乾活,但心中總有一個念頭,不想讓喬納森?喬斯達的後代輕易被DIO擊敗。
隻是提醒他替身是什麼東西的話,也不算是背叛DIO吧?這可是為了和對方建立虛假友好關係的前提。
於是我遲疑了一下,出聲叫住了承太郎。
“等一等!”
“還有什麼事。”
他停下腳步,和他的精神力一起回頭看了我一眼。
“你說的那個惡靈……”
我指了指漂浮在他身邊的那個替身,斟酌著開口道,“不會就是這東西吧?”
“……”
承太郎沉默一瞬,隨即他的表情發生了變化。
“你……看得到?”
……抱歉,DIO大人,這是為了任務的需要,我並沒有背叛您!
就算我不告訴承太郎,也會有其他人告訴他的,倒不如趁這個機會提高點友情度……如果DIO問我為什麼不趁機殺了承太郎,我就說我沒有把握,除非一擊必勝,否則不做冒險的事情。
“是的,我可以告訴你,這東西不是惡靈。”
我直視著承太郎的眼睛,雖然沒打算把自己的替身介紹給他認識,不過依然很認真向他解釋道,“這種東西叫做‘替身(STAND)’,是你自身的精神力,它其實受到你的控製,屬於你自身的一部分。”
“不可能,它並不受我控製!”
承太郎幾乎是脫口而出,他皺眉看了眼身邊的替身,出聲解釋道,“它會自動攻擊那些想要傷害我的人,並會脫離我的意願自動對我進行保護,甚至隨意從彆人的口袋中取走東西。”
“……那隻是因為你自己想要這麼做吧……”
我抽了抽嘴角,忍不住吐槽道,“雖然你的替身看起來有點可怕,是人形的,長得也像鬼魂,但你仔細想想,它所做的那些事情,是不是你內心中的渴望?”
“……”
承太郎再度沉默下來,他又望了一眼那一直注視著我的“精神力”,他麵癱的麵具消失了,表情微微發生了一絲細妙的變化。
“……我需要消化一下這些內容。”
承太郎扯了扯自己的學生帽,擋住了自己的臉,“你,明天會去學校對嗎。”
“對啊,我早就說過了。”
“我明天也會去學校,到時候再說。”
他背過身,冷靜地對我說道,“現在你該回去了。”
“你不想再聊聊關於替身的事情嗎?”我不解地望著他。
“這個時間已經不適合女人繼續在街上閒晃了,繼續和我呆在一起的話,會有流言影響到你的名譽。”
他看了我一眼,“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