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徒的奉獻,或者掠奪而來的,總有無數種辦法可以得到。”
我搖搖頭,然後從窗邊上書架的空隙中抽出一個頭骨,拉開窗簾的話,陽光剛好能夠照射到那裡。
“竟然真的把祖父的頭骨保留了下來……真是惡趣味的男人啊。”
喬瑟夫皺眉道,“這是什麼意思?炫耀戰利品嗎?他侮辱的祖父還不夠嗎?”
“也未必。我問過他是怎麼處置喬納森先生的腦袋的,他告訴我丟到海裡了。如果是為了當做戰利品炫耀的話,倒也沒必要撒這種謊言。”
我望著那個保留完整沒有破損的頭骨,突然產生了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也許那也是DIO的青春,對他而言,同樣是有重要意義的吧。”
喬納森?喬斯達是他承認的,值得尊重的對手,哪怕要殺了對方,他也不允許彆人侮辱那個JOJO。
“怎樣都好,反正找到祖父的骨頭了。”
喬瑟夫舒了口氣,“接下來就是回去,在DIO的麵前把身體連接起來了吧?讓人擔心真的能成功嗎……不過我不懂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不會刺激到DIO嗎?雖然老夫是很讚成的。”
“因為還是讓他親眼看到比較好,畢竟我覺得他應該也有話想對喬納森先生說的,讓他們見個麵吧,我覺得那會有幫助的。”
“能問一下嗎?你拿到DIO的頭之後打算怎麼做?老夫依舊不讚成把他放出來,老夫覺得他大概不會原諒你……”
“等把他的狂信者部下全部乾掉,我就能把他放在家裡了。”我不以為然地卷著頭發說道,“那不是廢話嗎,肯定不會原諒我的啦。”
“那你還……”
我不以為意道,“他都氣瘋了吧,不過比起被他掌控,繼續去做不願意的事情,我還是覺得這種狀態更適合他。反正具體情況還是等喬納森先生和他談過之後再說吧,我有預感,可能會有一個轉機,雖然暫時不清楚是好還是壞。”
“但願如此。”
把喬納森的頭骨回收放進密碼箱之後,喬瑟夫開始聯係SPW的工作人員徹底搜查這裡,我打算離開魔館透透氣,不過這時候承太郎突然從樓上下來,出聲叫住了我。
“等一下。”
“什麼事?”我回頭看了承太郎一眼。
“重要的事情,單獨說一下。”
他看了眼四周,確定隻有花京院用八卦的眼神看著他後,示意我跟上。於是我來到承太郎旁邊,跟著他走進一個房間,他把門關上後,然後麵向了我。
“……”
怎麼回事,好像有點不太妙。
……不會是我想的那個吧?彆,可千萬彆。
我剛有點緊張起來,不過馬上看到承太郎從口袋裡拿出了DIO的日記本,神情嚴肅地望著我問道。
“你看過這個嗎?”
什麼,原來是這個啊。
我少許鬆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我的直覺告訴我看了會有很大危險,就忍住了好奇,你看了嗎?”
“看了,所以我來問你這件事情。”
承太郎注視著我說,“……確實非常危險,是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內容,但我發現了DIO對你態度不一樣的理由。”
“理由?你指什麼?”我絲毫不詫異地問道,“他想利用我乾什麼嗎?我多少也能猜到吧,像他那樣的男人怎麼會那麼容忍我,我不至於認為他真的隻是因為有點喜歡我。”
他可不是因為“有點喜歡”這種理由,就能放過並饒恕彆人對他不忠誠的類型啊……
“有時候真的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承太郎皺了皺眉,他並沒有發表看法,又繼續說道,“這本日記裡,記載了DIO找到的抵達天堂的辦法,而你可能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個部分,成為修正他命運的道具。”
“這樣啊……算了,還是彆讓我知道了。”
我搖搖頭,“如果裡麵的內容非常有誘惑力,並且是你認為不能讓任何人了解的話,就不要告訴我。我不是個意誌力堅定的人,甚至都戒不了酒,我怕自己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後犯下錯誤。”
“你……”
承太郎有些意外地望著我,“確定嗎?”
“是的,我確定。”
我點點頭,“既然是這麼危險的東西,就把日記破壞了吧,不要再讓更多人知道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因為其中關係到你,所以來詢問你的意見。既然這是你的決定,那就最好不過了,我會破壞這本日記。”
承太郎說著的同時,召喚出了他的替身白金之星,對著DIO的日記“歐拉”打了將近一分鐘,粉碎到無論什麼東西都無法複原的程度。
“……”
我張了張嘴,目瞪口呆地望著他說,“……需要做到這個程度嗎?”
“以防萬一。”
他拉了拉自己的學生帽,然後打開房間門。
喬瑟夫一群人正趴在門口偷聽,看到承太郎出來後,他們瞬間若無其事般站直身體,乾咳一聲說,“談完了啊,承太郎。”
“……你們在乾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隻是突然看到你們兩個單獨進了房間,有點擔心。”
波魯那雷夫看起來非常心虛,他瘋狂咳嗽,不斷眼神暗示,“所以你們沒聊點彆的嗎?隻談了DIO日記的事情?DIO的日記裡到底寫了什麼?有什麼是關於我們艾琳的?”
“少廢話,小心我揍飛你!”
承太郎惡狠狠瞪了波魯那雷夫一眼,然後手插在褲袋中,非常酷地直接穿過了這群人中間。
“……真是麻煩。”
我歎了口氣,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說道。
……咦?怎麼不小心把承太郎的口頭禪給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