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太郎給了我一個意想不到的回答,“直到他們覺得這是個壞主意,並因為虧損而放棄這個項目。”
“…………”
好吧,這真是我完全沒想到的……他真的做得出來。
“那也許我們還可以再一起去次衝繩。”我涼涼的開起了玩笑,“把那邊水族館裡的虎鯨也一起偷了。”
“好主意。”承太郎突然笑了起來,“那今年暑假,乾脆一起去環球旅行吧。”
“……你認真的啊?”我驚訝地看著他,“不,我可不要和你還要深海那家夥一起環球旅行,那可該多無聊啊,沒有共同話題的,你們聊海洋生物的時候我就在旁邊看著你們嗎?”
“那就不帶他。”
“你有沒有聽我說的話?”
我無可奈何地抗議道,“而且不帶他更不對了吧,你知道一對男女共同旅行意味著什麼,會發生什麼事情嗎?”
而且他還是剛升入大學,荷爾蒙和精力都最旺盛時期的青年。一起旅行那豈不是要共處一室了?這不好吧!
我已經開始想象他洗澡後從胸肌上流下的水滴,嚇得立刻搖了搖頭。
“你在害怕什麼?”承太郎看著我,表現的強硬無禮,一點都不謙虛。
“……你是不是忘了我還是DIO的女朋友。”我目光躲閃,回避著話題。
“那有任何問題嗎?”他目光嚴厲地注視著我說,“如果你是花京院的女朋友,我會對你保持距離,甚至不會和你多說一句沒必要的話。但是DIO的話,那就沒有任何問題,倒不如說是‘上等’!”
……他用了“上等”這個詞,日語中剛好,最好不過的意思。
媽呀!
“你不是對DIO說了嗎,他要想得到身體,那就起碼要等你睡過四個男人,這很公平不是嗎?”
“……那是說著玩的。”
我越來越心虛,總覺得自己和承太郎的立場反了過來,明明我才是經驗豐富的成熟女人,卻好像被他掌控了全局。
“如果意外懷孕的話,那就結婚。”他冷不丁說道。
“……喂!!”
我張了張嘴,有些難以置信地望向他。
一下子跑到什麼地方去了,這跳躍幅度也越來越過分了吧?怎麼回事呢!他到底在想什麼?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承太郎……”
“我非常清楚,我也從不開玩笑。”
他依然是那副堅毅的表情,深深凝視著我說道,“說起來,玄祖父不是一直邀請你去喬斯達家英國的莊園嗎,你要不要去看看。那個被你帶回來的叫做汐華初流乃的孩子一直提到想見你,或者聖誕節假期,要不和我一起去次英國?”
“……我寧願把DIO的腦袋當做裝飾掛在聖誕樹上。”
我嘀咕了一句,上次萬聖節的時候,他嚇跑了所有想來我家要糖果的小孩,給了我一個非常安靜的節日。
不過這會我終於從剛剛令人反應不過來的狀況中恢複過來,我看著這個總是顯得非常堅定,卻什麼都不說的青年出聲問,“那你自己對我到底是什麼感覺?”
“……”
承太郎表情鬆動了一下,他似乎猶豫了很久,才開口說道。
“你……很好。”
他的樣子看起來有些艱難,與剛剛說出“懷孕就結婚”這類直接又混賬的話的樣子完全不一樣,矛盾中又充滿了反差。
按照他的性格來說,果然還是說不出“喜歡”這類的話吧。
我意識到自己終於找回了優勢,我微微揚起嘴唇,搖了搖頭說,“如果隻是很好的話,那我們可以繼續當朋友,保持現在的關係,不要跨過那一步。因為你還不能確認自己真正的心情,如果不能說出‘喜歡’,無法真誠向對方傳達感情的話,我是不會為你犯下錯誤的哦。”
“……”
他欲言又止,深深注視著我,但果然他再也無法像激怒DIO時候說出類似的話了。而我拍拍他的肩膀,向他笑了笑。
“不過目的是以解放虎鯨而去周遊世界的話,也不是不可以考慮,如果沒有我你被抓了怎麼辦?還是令人擔心呢。”
我最終還是讓步了,並無可奈的地歎了口氣,“叫上花京院和其他人,我考慮一下,畢竟那次埃及之旅我過得很開心。”
“……”
這個時候,承太郎的撲克臉上終於變得柔和起來,然後他突然低下頭,揚起嘴唇的弧度。
“……好。那麼約定了。”
他雙手插著褲子口袋,然後我們誰也沒有再提今晚發生的事情,結束了這平常又與眾不同的一天。
人生的旅程,永遠都沒有終點,生活還會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