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首發(1 / 2)

此刻晴空萬裡,無數的尖銳劍尖直指蒼穹,仰頭看過去,脖子都快仰斷了也隻能看見插入雲端的劍身。

等到人定睛看去,才發現,這哪裡是什麼刀劍,而是一座座尖銳高聳的山峰。

周圍是高大粗糙的岩壁,呈現半包圍式,不知道在此地被風沙侵蝕了多少年,依然如同一個張開懷抱的巨人,伸手把這些過於銳利的山峰毫不嫌棄的擁入懷中。

就仿佛溶洞尖銳的石筍群,而人之於這裡不過是石筍群的一隻螞蟻而已。

大自然的景觀千奇百怪,它是最厲害的雕刻大師,薇洛覺得自己窮其想象都想不到這樣的景色。

歲寒三友對於這樣的景色目不斜視,身輕如燕在山峰上不斷上竄,接著突兀的消失了。

如果不是有影子領路,薇洛恐怕這麼跟著也得跟丟。

薇洛一步步的走上這座在其餘的山峰包圍下不起眼的矮山,這些山似乎富含某種礦藏,山上光禿禿的,隻有猙獰外露的巨大岩壁,有些石頭呈現赤紅的顏色。

她轉進了山的背風處,這裡有一個不經意就會忽略過去的裂縫,很淺,走進去黑漆漆一片並且很快就到底了。

她伸手摸索著,轉動了一個機關,瞬間在她前麵攔路的石壁突然打開,她立刻進去,沒一會兒,石壁再次嚴絲合縫的關上,從外麵看完全不會注意到這。

而此刻,薇洛的腳下是一處石階,周圍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盞壁燈。

薇洛開始按照一種奇特的規律往前走。,腳下的石階一直穩穩當當的,周圍似乎並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她卻一絲不苟的完成了歲寒三友們的動作。

終於,最先進來的歲寒三友已經到達了出口,那是一座吊橋,而這鐵鏈和木板搭建的吊橋就懸在萬丈深淵上麵,對麵是一個沒有頂的山峰。

一座不知為何比其他的山峰頂端過於平緩的山峰,上麵隱約可以看見錯落的建築群。

它被隱沒在半包圍狀態的峭壁陰影下,在外麵根本看不見這些建築。

而如果沒有知道的人引路,尋常人恐怕連通過那一層半環狀巨大且高聳的峭壁都是奢望。當然,一般人看見這樣的地方恐怕也不會有探索的**。

歲寒三友不知道自己身後竟然跟了一個小尾巴,他們飛快的過橋,麵色都不好看,本就乾癟皺褶的臉看著越發的苦相。

吊橋對麵還有兩個小黑點,薇洛躲在一邊。手中的暗影法典自動翻頁,兩個黑色的影子和薇洛一起蹲在了陰影處。

薇洛看向兩個影子,影子像是化掉的雪人,瞬間化為了一灘影子出現在地上,它們如同遊魚順著吊橋遊走。然後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對麵看守吊橋的那兩個守衛的影子裡。

倘若這個時候他們背後有人,就會看見他們的影子突然動了。那兩個影子慢慢的立體起來,長發飄飄的女人影子站在他們的影子上。

然後兩個影子都動作如同複製黏貼一樣,漆黑的手猛的抬起落下。

“唔!”

守衛們因為脖領的劇痛瞪大眼睛,隨後瞬間失去意識,倒在地上。手上的刀叮當掉在地上。

現在,終於要麵臨最困難的事情了。

薇洛咽了咽口水看著那橋。

隻要低頭一看,下麵就是萬丈深淵,光是看一眼就讓她眼暈。

比她胳膊都粗大的鐵鏈在巨大山峰和萬丈深淵的對比下,細的像個軟趴趴的蚯蚓。

薇洛深沉臉。

【這樣的橋,掉下去一看就能啊~很久。】

她總覺得自己看一眼,魂都往外冒,抓都抓不住。

係統很中肯道。

【不僅能啊~很久,還能啪!很響。】

它這麼一說,薇洛的腳更軟了。

係統無奈。

【不是吧,你都準備這麼多了,到這裡準備放棄了?

反正隻是遊戲,死了就再重來好了。】

【好巧,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我的身體它有自己的想法。】

薇洛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顫抖的手腳。

【它們在說敢上去就拉著我一起死。】

【容我提醒一下,你已經在黑珍珠麵前裝過逼了,結果走前裝逼如風,之後無事發生?】

薇洛沉默了,然後她咬牙,握著鐵鏈走上了這橋。

大家都是體麵人,裝過的逼跪著也要裝下去!

結果走到三分之一的地方一陣狂風吹過,頓時這吊橋就像是調戲的心神蕩漾的小姑娘,欲拒還迎。

穿著紫裙的女人握著鐵鏈,麵無表情的垂眸,看著下麵的萬丈深淵,那雙黑沉的眼眸仿佛在嘲諷,又像是什麼都沒有。

然而事實上……

係統:【我艸,你還好吧?薇洛、薇洛、內測員?!】

最後,兩個漆黑的人影架著一個木著臉的女人過了橋。

*

羅刹教建築群內,人頓時多了起來,但即使是這樣,這裡依然很安靜,所有人都表情冷漠筆直的朝著自己目的地走過去。

沒有人笑鬨,甚至連笑容、任何閒聊都是沒有的,與其說是聊天不如說是簡短的信息交換。

黑色的陰影慢慢的從牆角溜走。

與此同時,潛伏在寒梅的影子裡暗影已經見到玉羅刹的麵了。

這麼說其實不太準確。

因為玉羅刹就算在自己的地盤都是一團霧氣籠罩自身。

薇洛看見那地方滿是書架,書架上密密麻麻的書籍,大概是書房?

而玉羅刹坐在桌前,手中正拿著一塊牌子把玩著。

他伸出去的手並沒有刻意的籠罩霧氣,那是一隻潔白如玉的手,骨節分明,指甲圓潤。這是一隻很美的男人的手。

不過薇洛的注意力全在那玉牌上。

瑩潤透亮,陽光順著窗框透進來,穿過玉牌,上麵是密密麻麻的玄妙的字跡。薇洛並不認識。

而這玉牌並不大,也就比一個拳頭大一點,可以輕鬆放在手中把玩。

薇洛不懂玉,但是她不是沒有審美,她直覺這玉牌一定價值不菲。

而且她還知道玉羅刹有一枚羅刹牌,一枚價值連城同時意義非凡的玉牌。玉羅刹把羅刹牌傳給誰,誰就是下一任的羅刹教教主。

這莫非就是羅刹牌?

藏身在寒梅影子裡的暗影就是薇洛的□□,所以她可以察覺到寒梅的眼神在那玉牌上麵停留的時間很微妙。

不過寒梅老奸巨猾,那點眉眼官司轉瞬即逝,薇洛不確定玉羅刹有沒有注意到,反正她敢肯定自己如果不是把影子藏在了寒梅這,恐怕發現不了這一點。

那邊玉羅刹聽說歲寒三友出去一趟,什麼都沒查出來,竟然沒有生氣,不過薇洛也很難想象這個男人生氣的樣子。似乎一切都在這個男人的掌握之中。

歲寒三友嘴上稱甘願領罰。

玉羅刹淡淡道。

“不需如此,你們是我羅刹教的長老,我自當敬重,這件事暫且放下,你們下去休息吧。”

“多謝教主體恤。”

歲寒三友表麵上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等到出了這個書房,立刻恢複了麵無表情。

薇洛:一個個都是演員。

影子並沒有跟著歲寒三友離開,而是潛伏在了桌子的陰影之下,悄咪咪的窺視著玉羅刹。

玉羅刹把玩著玉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突然,他猛地一揮袖,一股氣勁打向桌底。

“嗯?”

玉羅刹垂眸,冷冷的看著桌子底下,那裡空無一物。

他好似隻是心血來潮打了一掌,隨機就再次把玩起了玉牌。半晌轉身離開。

薇洛屏息靜氣縮在桌子底下動也不動,直到玉羅刹離開,她才鬆了一口氣。

玉羅刹實在是太敏銳了,薇洛默默的把用影子附在玉羅刹影子上的計劃取消。

不過極樂之星還是要拿的。

桌子底下的陰影忽然動了,一灘陰影流出來,然後慢慢凝聚成了一個漆黑的立體人影,她在玉羅刹的書房走動起來。

她像是在玉羅刹的桌子前停留了一會兒,,上麵並沒有什麼特彆的東西,筆架、硯台,還有一方白玉老虎鎮紙。

那白虎身子向□□斜,彎成一個弧形,形成一個向前撲的動作,爪下還有一個精致的小繡球。

還……挺可愛的?

薇洛多看了兩眼,隨後開始找極樂之星,結果卻一無所獲,這個書房似乎並不像她想象的那麼重要,裡麵的東西實在太普通了。

不是說這些古籍和隨處可見的奇珍古玩普通,而是身為一個書房,薇洛沒在這裡看見哪怕一件機密的東西。

難道有暗門?

還是說,這就隻是玉羅刹用來看看古籍放鬆心情的地方?

漆黑的人影瞬間從房間內憑空消失。

薇洛躲在一處假山石後麵麵無表情的啃著胡蘿卜,看來這次的行動並不像她想象的那麼簡單啊。

突然,她聽見了有人說話。

“你們說的好東西在哪呢?”

正坐在石頭上吃胡蘿卜的薇洛心念一動,一旁的影子立刻流了出去。

接著影子,薇洛看見到了一群人。

為首的一個是一個年輕的男人,穿的那叫一個華貴,頭上是沉重的玉冠,腰間是鑲嵌碩大寶石的腰帶,衣服是上好的錦緞還隱隱有暗紋浮現。

雖然薇洛已經見過西域貴族穿著富貴豔麗,但是那些人穿的都是西域的服飾,這個人穿的卻是中原的服飾。

“少主,這可是咱們找到的新玩意,保證你沒見過,隻是東西太大,還請移步。”

少主?

這就是玉羅刹的兒子?

不對,她記得羅刹教的少主玉天寶並不是玉羅刹的親兒子,而是被他抱來的,玉羅刹自己的親兒子早在多年前,剛剛出生幾天就被送走了。

而究其原因,是因為玉羅刹怕自己的親生兒子生活在羅刹教這個大環境下,會被那些彆有用心給教得驕奢淫逸。

雖然劇情大部分都是一看而過,但是這個事情薇洛卻再過一百年也忘不了。

畢竟這樣的慈父心腸可不是誰都能擁有的,簡直腦回路清奇。

影子慢慢的溜進了玉天寶的腳下。

一路上,薇洛聽了一耳朵圍在玉天寶周圍的那些人的恭維討好。

什麼少主英明神武,英俊瀟灑,英氣逼人。

薇洛看著玉天寶那有些小白臉潛質,但絕對沒有英明神武、英俊瀟灑、英氣逼人的臉,忍不住想給玉羅刹換個教名。

戲精教如何?

一個個全都格外的會演。

結果玉天寶還真的就信了,一點對自身的AC數都沒有,明明很得意,還要努力憋著,裝作寵辱不驚的模樣隨意的點點頭,讓他們消停點,畢竟這種事情大家自己知道就行了。

眾人:“少主說得對,少主心性如此強大,不愧是教主的獨子,下一任的羅刹教教主!”

王天寶:低調、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