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殺者是警方給那個敵人起的代號,因為他們根本沒有和這個敵人見過麵,甚至也沒有見他做出什麼挑釁行為,那家夥就像是個黑暗中的幽靈,隱藏在粘稠深沉的夜色中,沒有人能夠察覺到他的動向。
到目前為止虐殺者已經殺死了四個人,受害者死相淒慘,渾身都是傷口,幾乎被放乾了所有的血液。
警方認為這個敵人可能有隱藏方麵的個性,所以聯係了消除英雄相澤消太來幫助他們破案,但那家夥就像是嗅到了腥味的貓一樣,藏得嚴嚴實實,連一絲一毫的痕跡都不留下。
三天過去他們一無所獲,如果再找不到敵人,相澤消太也要暫時離開去做其他工作。
這一次他們迅速出隊,到達地點也就花費了15分鐘而已,但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即使這一次他們去的很快,也依舊隻找到了受害者的屍體。
三田太智看著巷子裡的女孩子,她坐在泥地裡身體倚靠在牆上,腿上帶著雨落後的泥濘,殷紅色的血跡將泥土燃成刺眼的紅,她的雙目中帶著凝固的驚恐,眼睫毛上是未落下的淚水,臉上卻是一個笑容,雖然有點扭曲,但確實是笑容沒錯。
依舊沒有敵人的絲毫線索。
三田太智憤恨的捶了一下牆壁,天空中的雨再次淅淅瀝瀝下了起來,來的人連忙開始保護現場,雨水會衝刷掉血跡和可能存在的痕跡。
相澤消太靠在不遠處看著女孩的屍體,是一個花般的年紀就這麼消逝了,這個敵人真是可惡。
這一次也打算作案後藏匿起來?
“這是當時和你求救的人嗎?”三田太智指著日野玲奈詢問綾小路清隆,“如果按照你說的,那麼你應該是最後一個接觸受害者的人。”
綾小路清隆看著日野的屍體,片刻後微微點頭,“這個人是日野小姐沒錯。”
“如果再早一點的話……”三田太智壓低了聲調,但即使如此聲音裡也充滿了憤恨,“如果再早一點,說不定就能救下這個女孩,還能得到敵人的線索。”
綾小路清隆轉頭看著他,淅淅瀝瀝的小雨落在他的身上,他很平靜,連那雙金色的眼睛都像是一攤死水,泛不起一絲漣漪。
“不過當時的日野小姐穿著外套,外套不見了。”綾小路清隆開口。
三田太智愣了一下,他看向了綾小路清隆,“真的嗎?”
“啊,當時街上很多人都看到了。”
雨越下越大,不隻是衣服被淋透,連聲音的傳遞都受到了阻礙,三田太智不得不暫時換地方,也是為了方便,他們選擇了日野玲奈打工的咖啡廳,因為需要對店裡的人做口供。
綾小路清隆安靜的跟上去,並且在店內做完了所有口供。
“也就是說日野玲奈是在逃走和我們到來的這段時間內被悄無聲息殺害的,僅僅15分鐘的時間而已,這時間也短的太過分了吧。”三田太智看著口供,臉上帶著嚴肅,“看上去那個結論正確,這個敵人擁有藏匿的個性。”
“確實沒有其他解釋。”相澤消太坐在座位上隨口應了一聲,但他沒有過多關注這份口供,而是將大部分注意力給了對麵的少年。
應該確實是少年,隻有14歲,剛剛被他拿出來的有些濕的書本上是國中三年級。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少年有些鎮定的過分了。
這麼大的少年驟然看到一具屍體,還是自己認識的人,正常情況都會有些情緒波動,但這個孩子完全沒有,他甚至從頭到尾連聲音都沒變一下,平穩的就像是自己看到的不是一具屍體,而是一個壞掉的玩具。
“外套沒有在被害人身上,但在某個垃圾桶裡找到了,已經被雨水全部滲透,找不到任何線索。”三田太智還在研究證據,聲音裡滿是苦惱,“那個家夥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三田太智為了這個案子每天茶不思飯不想,盯著僅有的一點線索反複的看,相澤消太都有些佩服他的毅力。
“比起這個我更在意被害人臉上的笑容,那確實是笑沒錯。”相澤消太將視線偏移開來,因為這一點他是真的不明白。
“因為日野小姐的個性是微笑。”綾小路清隆開口,對麵的兩個人看過去,示意他繼續說。
綾小路清隆想了一下,“我知道的不是很多,但是聽說日野小姐的笑容可以平緩人的情緒,但是在慌亂的時候會無法控製,不自覺的露出笑容,那個笑容的話,應該說正好表明了她就是日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