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雲謠使勁一用力,那酒壇子終於鬆動了,直接被祝雲謠整個拽了出來。
然而……
她目瞪口呆的看著和酒壇子一起被拽出來的男人。
男人雙眼緊閉,但是嘴卻緊緊叼著酒壇子上麵的一個缺口,就連瓷片鋒利的邊緣已經把他的嘴劃的鮮血淋漓了,也不肯鬆嘴。
再往下看,這男人穿了一身白衣,和風雪的顏色一模一樣,男人的兩隻手直挺挺的放在身體兩側,看著像是一個僵屍似的。
“喂,你誰啊?”
祝雲謠戳了戳男人的臉。
硬的,硬邦邦的像是一塊石頭。
這人誰啊?
祝雲謠心裡忍不住有點犯嘀咕,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酒壇子從男人的嘴裡拽出來,隻見男人嘴角兩邊被割出來好大一個口子,都能夠看見外翻的肉了。
那傷口看著可怕,祝雲謠頓時也有了幾分愧疚。
要不是她這麼用力的拽,也不至於把這人的嘴拽成這樣啊!
想了想,祝雲謠摸出療傷藥,糊在了男人的嘴上,看著男人嘴上的傷口一點點愈合,這才鬆了口氣。
把男人搬到一邊,祝雲謠就看見地上一個洞,男人就是從那個洞裡麵被薅出來的,祝雲謠瞅了瞅那個洞,又看了看直挺挺像是僵屍一樣的男人。
既然把人家拔出來……總得放回去吧?
她抿了抿唇,把男人整個豎起來,又往洞裡麵塞。
阿米豆腐,這樣子就裝作她什麼都沒做過的樣子呢,完美!
等到把男人徹底塞回去,祝雲謠鬆了口氣,從蛋裡麵爬出去,一揮手就把蛋給收了起來,被鑿進去的山壁也恢複了原樣。
不過……山壁裡麵為什麼有個男人?
祝雲謠隻是疑惑了一下,就不再想,往山上去了。
雪山遠看隻是一個小小的山包罷了,但是真的置身其上的時候,才會發覺雪山的浩大,祝雲謠要不是往上爬的越來越吃力,她甚至懷疑自己在下山。
畢竟這風啊雪啊的,也分不清方向。
祝雲謠拿著那個板子,板子上麵最開始的去祭壇幾個字沒變,下麵已經多出了一行小字。
“祭壇在山頂。”
大概這算是……開的外掛?
祝雲謠想了想,沒放在心上,隻是吭哧吭哧的往山頂上爬。
已經暗中偷窺許久的東方唯一:果然是他要的好苗子。
祝好苗子雲謠現在隻想趕緊到山頂。
在這麼大的風雪裡麵,祝雲謠想快也快不了,不管她往哪邊走,似乎都是逆著風的。
祝雲謠不知道自己在風雪裡麵走了多久,一直到她胡辣湯都喝了好幾十碗了,祝雲謠的麵前才隱隱約約出現了一些建築的輪廓。
然而卻也隻是輪廓罷了,那建築看上去十分遙遠,祝雲謠的位置隻能夠看見建築上麵的小尖尖。
她歎了口氣,認命的繼續往前走。
建築隱在風雪之中,祝雲謠走了許久,才終於到了建築前麵。
她抬頭,看見那建築已經矗立在了自己麵前。
兩側是兩個守衛,中間一扇大門,門框正中間一個尖尖一直支到天上去。
總而言之,這是個比寧州聖女的住處畫風還要奇怪的建築。
祝雲謠看著這個畫風奇怪的建築,沉默了半天。
你們魔界的建築畫風都這麼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