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萱不止一次的疑惑,但是卻不敢把這個疑惑說出來,她隻能夠把這個疑問埋在心裡。
如涯鬼母在一個閣樓前麵停了下來。
她麵前的閣樓整個都是用玉石做的,這種玉石有安魂定魂的功效,然而卻被拿來做房子,簡直是暴殄天物。
要是普通人見了,怕是都要心疼的心頭滴血了。
然而如涯鬼母卻絲毫不在意,隻是慢慢悠悠的進了閣樓。
閣樓裡麵整個都是空的,唯有中間放了一個箱子,而在箱子上麵,卻是一個虛影。
虛影已經接近透明,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一樣。
如涯鬼母毫不猶豫的跪在虛影麵前,垂著頭,恭敬的叫了一聲主上。
“如涯,你今日看上去有些憔悴。”
虛影一雙眼睛望向如涯鬼母,聲音冷漠。
如涯鬼母抬起頭,叫虛影能夠清楚的看見她的神色。
“她已經快要成功了。”
如涯鬼母頓了頓,道。
虛影頓時笑開,甚至笑的腰都彎了。
“苦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作嫁衣裳。她能成功又如何?”
如涯鬼母頓時不說話了。
她望向虛影的目光是赤誠的信任,哪怕虛影對她說,太陽是方的,月亮必然從西邊升起,她都會毫不猶豫的相信。
“您很快就能夠複活了。”
頓了片刻,如涯鬼母又繼續說道。
隻是這次,她的眼中多了幾分狂熱的神色,像是最虔誠的信徒在麵對神明時候一樣。
她願意成為她的狂信徒,為她披荊斬棘,為她赴湯蹈火,為她粉身碎骨千千萬萬次,哪怕墜入無邊地獄,也在所不惜。
虛影緘默的打量了如涯鬼母片刻,然而她的眼中卻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仿佛如涯鬼母如此待她,就是理所當然的。
那是一個蜜罐子裡麵泡大的姑娘理所當然的接受彆人對她的好。
她從小就被寵壞了,以至於理所當然的覺得這個世界就是圍繞著她來轉動的,所有的人對她的好,都是理所應當的。
——不是因為她曾賜予過他們什麼,而是因為她本身的存在。
這樣的篤定讓她在人群之中格格不入,也讓她的信徒愈發的狂熱。
如涯鬼母的身體略微有些顫抖,她綢繆多年,為的不就是那一天的到來嗎?
她可以付出一切。
甚至包括自己。
至於所謂的血脈相連之人,不過就是她創造出來的一個容器罷了。
因為她最合適,所以她留了下來。
所以她能夠得到理所當然的偏愛。
而這偏愛都是建立在,她還有剩餘價值可以利用,她能夠讓如涯鬼母達成目的之上的。
隻是不知道,可憐的容器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心中會是什麼樣的複雜心情。
或許她也渴望過來自母親的關懷,但是卻從未得到過——以至於從此以後對於這種關懷都是陌生的,抵觸的,抱有警惕的。
這種警惕,或許能夠救她一命,也或許會是命運道路上的某個分叉口。
:。:
&/br&
&/br&,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