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不惠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語氣難聽。
“老爺,你想多了。”管家賠著笑,不敢觸他的黴頭。
凰歌扶著柳香蓮進了閨房,在丫鬟的幫助下,讓她去床上休息。
柳香蓮的閨房布置的很是雅致,不像是個閨房,倒是有些書房的模樣,牆壁上掛著不少名畫,甚至還有當朝大師臨摹的寒山春居圖。
“黃公子,現在該怎麼辦?”
柳香蓮的貼身丫鬟竹兒眼中含淚,心疼地看著自家躺在病床上的小姐。
都怪老爺,如果不是老爺太過分了,小姐怎麼會變成現在的模樣!
“先處理傷口,其餘的等會兒再說。”
凰歌淡淡地說了一句,拿了乾淨的紗布,擦拭柳香蓮額頭上的傷口。
本來潔淨的額頭上,血跡斑斑,傷口重的重,輕的輕,看著模樣,以後少不了要留疤的。
“嗚嗚嗚……”竹兒看著,忍不住哭泣了起來。
“哭什麼哭?香蓮還沒死呢!”
柳不惠剛進門,就聽見竹兒哀泣的哭聲,剛平靜下去的心情頓時又暴怒起來,他看了一眼坐在柳香蓮床邊對自己女兒動手的凰歌,更加惱怒了,大步衝了過去:
“你個yin賊!你在乾什麼?”
凰歌一臉無語地躲開了這個瘋子的攻擊,冷笑著嘲諷:“柳丞相,你看清楚,在下不過是在給柳小姐清理傷口而已,怎麼,你以為我在非禮她?”柳不惠看著凰歌手中拿著紗布,也知道自己誤會了,但是內心的孤傲卻不允許他承認自己的錯誤:“誰知道你在做什麼?如果不是本官進來,你一會兒做什麼還不一定呢!
”
竹兒倉皇地睜大了淚眼,為凰歌打抱不平:“老爺怎麼能說這種話?竹兒還在一邊看著呢!黃公子真的隻是在為小姐清潔傷口而已!”
柳不惠狠狠地瞪了竹兒一眼:“如果不是看看管小姐不力,香蓮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小姐明明是……”明明是對您的所作所為傷透了心才這樣的!
竹兒咬緊了牙關,沒把後半句說出來。
“出去跪著!”柳不惠看見她就心煩,怒罵。
“等等。”
凰歌有些惱這個丞相的不講道理,一個黑白不分道理不明的丞相,縱然才華橫溢,身居高位,又能給百姓帶來多少福報呢?
“丞相大人,在下治病的人不喜聒噪,還是您出去吧,您在這裡,我實在沒有給柳小姐治病的欲望!”
凰歌抬頭看著柳不惠,臉上儘是淡淡的傲氣。
“你!”
柳不惠又要發火兒,卻被管家拉住了衣袖,低聲勸著:“老爺,給小姐治病重要!不如就讓竹兒在這裡看著,咱們去院子裡等。”
柳不惠的雙腿就像是被釘在了上一樣,始終不肯動。
凰歌索性站起身來:“既然丞相不肯協助,那在下隻好告辭了。柳小姐是死是活是瘋是傻,聽天由命吧!”
“好,你給本官等著!”柳不惠臉色鐵青,冷冷地一拂袖,氣呼呼地走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