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很快擇定了太子與國公府大小姐成婚的日子,定在夫人慘死的第七日。
這一天,京城內喜氣洋洋鑼鼓喧天,楚天歌穿著大紅嫁衣,滿麵春風的被引入皇上賜下的太子府中。
凰歌和夜千丞自然要作為賓客出席。
“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到現在京城之中也很少有人知道,堂堂國公夫人已經去世七日消息。”
凰歌冷笑一聲,聲音之中頗有嘲諷之意。
她就知道的按照楚家父女的性子,是絕對不會讓這件事情平白過去的。
能撈到的好處,他們自然要撈的,而楚天歌,在自己親生母親頭七的日子去去成親,竟然也不覺得有愧疚。
夜千丞涼涼地看了她一眼:“你倒是了解他們。”
“夫君過譽了。”
凰歌輕輕一笑,便把注意力挪到了旁邊的貴婦們身上。
“今日送出大小姐出嫁,我倒是沒有見到國公夫人來相送呢。”
一位穿著三品誥命夫人服飾的夫人有些疑惑的對旁邊的人說:“楚夫人難道是嫁女過於傷心了?”
“怎麼可能?讓楚大小姐嫁給太子,一直是楚夫人的心願,如此大好的日子,她該出來顯擺才是!”
另一位世家貴婦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又有人道:“妹妹說的對,今日來時,我還特意問了楚國公,隻是楚國公說楚夫人身體不適才沒出現的呢。”
看來真的沒有人知道國公夫人已經死了七日的消息!
“王妃娘娘,依奴婢看,這楚大小姐也未免太過狠心了!”
寒霜聽著有些瞧不過去,白了一眼正在前方成親拜堂的太子和楚天歌。
凰歌無奈一笑。
今日,作為新娘子的楚天歌一身奪目的大紅,裁剪得體的喜袍襯出了她玲瓏的身段,引得旁邊的男賓客紛紛引頸。
太子雲燁也是一身大紅喜服,行禮之際也不忘轉過頭來對著夜千丞和凰歌冷笑一聲。
“今日太子娶了國公府大小姐,跟九千歲怎麼說也算是連襟了,不過聽聞這兩位的關係素來不好,不知會當如何。”
工部尚書丁墨一邊撫須,一邊意味深長的看了夜千丞一眼。
夜千丞依然帶著銀霜麵具,露在外麵的薄涼的唇格外冷淡,似乎沒有絲毫感情波動。
“丁尚書,您還是不要看九千歲了,他素來眼高於頂,又是皇上寵臣,連早朝都沒上過,如何會跟我們這些小官員說話!”
一名官員看了一眼夜千丞,酸酸地道。 他是自己辛辛苦苦才爬上來的官位,今日來參加太子的婚禮也是費儘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一張請帖,但對於,什麼努力都沒有付出,卻獨得天厚、受儘聖恩的敬
王九千歲,他的內心是十分嫉妒。
“竟和,你少說些胡話,待會被敬王聽到了,少不了要懲罰你一番!”
丁墨皺了皺眉,有些不悅地道。
他身居高位,深知高位自有高位的難處。
在大家看來,敬王平日裡橫行霸道,冷酷異常,但是他並沒卻從未見過敬王,真正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皇上,給了他如此之高的地位,自然有皇上的道理,那是他們這些人應當議論的?
“哼,丁尚書,也就您有這麼好的性子!”
方才說話的那名官員臉色難看,悻悻的閉上了嘴。
丁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此時,拜堂之禮已經結束,眾人擁著新娘子回了房,而一身喜袍的太子雲燁,自然是要在前麵陪客。
“敬王妃此時還不去後院,難道準備和這些男人們同席不成?”
凰歌正在猶豫要不要回府,卻見一名女子笑盈盈地走了過來,親熱地看著她說。
“夫君。”